“好吧……”

    不过两个人的笑意与打闹也就持续了两秒钟，他们很快又安静了来。

    “喂，你好？”

    两个人一时间比电话铃响起之前更颓丧了。

    但他弟弟显然不买账，paul面无表地将手中的奥利奥投了还剩不少啤酒的红塑料杯里，然后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挂断电话后，哥哥瞥了他一：“是哪个角要你了吗？”

    “明明你离得更近！你只要起就能碰到电话了，我还要走好几步！”

    突然间，peter问：“这真的有意义吗？”

    所有人都说，所有人，所有在好莱坞的人，成功的，没成功的，都说你必须更努力，你必须真的真的很想红，你必须什么都去尝试，才有红的机会。

    “……我不知。”

    奥利奥落在啤酒中，溅起了大的滴，旁边被溅到的peter却压不在乎，只是随手抹了把脸继续说：“你信我，这绝对是个好主意，我觉得，我们应该自己写剧本。”

    paul：“我不知……但是不是你说的吗？不有没有用，总要去试试的。”

    “我有个主意。”

    他们真心地相信着这一，所以他们真的很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甚至挤到选角导演的办公室去遂自荐，但是这毕竟是好莱坞，永远有人比他们更英俊更努力更不要脸。

    “哦……好的，我明天过去。”

    “电话。”

    “嗯……上次那个脱衣舞男的角。”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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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接。”

    一年了，从老家来洛杉矶，好像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最开心的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走片场的时候，只是个再小不过的角而已，但是那时他们满怀希望，觉得这次是小小角，那么次就是小角，次就是中角，最后总能演上大角的。

    paul恼怒地把沙发靠垫往他哥哥脸上一扔。

    “嘿！至少我有这个材，你想演脱衣舞男人家还不要呢！”

    空气中一片沉默，两个人都默默地看着天板，他们没说话，但心知肚明对方此刻的想法一定和自己一样——他们真能在好莱坞人地吗？真能红吗？

    如果现实生活真是这样线发展的就好了。

    虽然颓废得不行，但是亲兄弟看对方闹的天总是压倒地，peter觉得自己的心都好了。

    “噗——”

    现实是，小小角，没角没角没角，小小小角，没角没角，疑似是个有台词的小角，但是在电视前蹲了半天却发现这角被一剪没了，然后指望有人从电视上发现他们的幻想也破灭了，再是没角没角，再是有角但还没来得及剧组，制片公司和发行公司谈不拢，项目就黄了，于是继续在小小角和没角中来回打转。

    躺在沙发上的弟弟艰难地将自己撑了起来，接起了沙发旁一直叮铃铃作响的电话。

难受，毕竟人类的适应能力总是很悍的，最怕的是有了希望的时候，再失望。

    所以这三天里，这俩兄弟一步都没有走过这间小公寓，吃光了冰箱里的所有之后，就开始外卖，外卖的时候顺便要店家带了几扎啤酒过来，但是很不幸，他们俩兄弟是白人中很罕见的喝不醉也无法酒成瘾质，所以那几扎啤酒最后的用途就是用来给paul泡奥利奥了。

    “真的会有人从背景板的脱衣舞男角中看见你的潜力吗？”

    如果能的话，究竟要多努力才能红呢？

    “哈？”paul停了手上的动作，朝他哥哥看去，然后了“你脑了吧？”的表。

    “你想想，

    peter突然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