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还是得过。”顾知煦理解他哥的担忧：“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不可能因为这个病无时无刻都在麻烦人，就算你说我跟陆或雍正好在一个公司，他可以看着我，但是在公司里他也不到无时无刻地盯着我，而我也不需要，这对我来说也会是个麻烦。”

    被讨论，被八卦，成为议论对象也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非常容易抹掉他努力的一切。

    “我会努力让自己避开危险，不用担心。”他说完便站起：“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就在这时，胳膊被忽地拉住。

    “我对你来说，是麻烦吗？”

    顾知煦垂眸，对上陆或雍沉而又不解的模样，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件难以理解的事，那是因为这男人位太久了，都看不见底发生的一切。

    “可能吧。”

    他说完便手。

    这段关系也确实是需要重新审视。

    餐厅里陷短暂的沉默。

    “怎么突然觉你们的关系变张了。”顾聿珩见陆或雍默不作声的模样，像是想到了谁，笑声：“天之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

    “我在想他那句话的意思。”

    正好阿姨送了杯黄酒过来。

    陆或雍接过加了冰的黄酒，仰一饮尽，觉到黄酒的火辣在弥漫开，试图将原本的闷堵驱散，但也无果，他放酒杯，看向顾聿珩：“我大哥是你的属，他的表现会跟他的背景有关吗？他拿的荣誉会因为世背景而被非议吗？”

    “除了我，以及上级，也没人知他的背景。”

    “那你会这么觉得吗？”

    顾聿珩抱臂往后靠，摸着思考须臾，而后笑：“不会啊，我们这一行靠的可是实力，又不是有钱就可以壮胆，你哥那是真本事。”

    “我也觉得知煦很优秀。”陆或雍眉间微敛，想到当年在大学校园里初见顾知煦的时候，才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而现在顾知煦二十六岁了。

    “我给不了你们什么建议，毕竟我没经验。”顾聿珩囫囵地把最后两饭吃了，糊：“但我也觉得基础在，好好谈总可以的，小宝不是气的人。”

    陆或雍心想他知。

    顾知煦不气，但他骄傲。

    他因为自己的担忧一次又一次的让顾知煦失望，最终是他的不坦诚导致的结果，他应该负全责。

    ……

    夜渐，指针走到了凌晨三的位置。

    主卧里，躺在床上的青年睡得很不踏实，侧抱着被，眉也都是皱着的。

    房门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一大的影走了来，脚步放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直至走到床边，也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宝宝，我的宝宝……”

    先是握住不释手的，大掌托着清瘦微凉的脚底，迷恋地将脸贴在上，吻落在脚踝，像是愧疚的作祟，不敢贪婪的往上。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大的躯欺而上，将睡得很沉的青年拥怀中，像是拥抱着全世界，将脸埋纤细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人的发丝，另一只手握上人乎乎的手，用怀中的温度和气味来藉着难熬的夜。

    这样的夜已经不知反复过多少次。

    “……我的宝贝。”

    鼻尖厮磨着肩颈，只敢鼻尖蹭蹭，蹭蹭，再蹭蹭耳朵，大手挲着纤细的手指，再低，一又一的手指亲吻而过，一声又一声的轻喃，黏稠至极的叫唤，也只能借此诉着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