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或雍面容淡淡，见顾知煦一直看着自己，再想到上午那句话，那当面听到答案的暴击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但他作为年者，还是得要保持着一定的风度，毕竟喜人家是他的事，他肯定不能将绪和脾气撒在对方上。

    他垂眸，继续拿起刀叉，味同嚼蜡地吃着价值上千的排：“没什么，今晚的排还不错。”

    顾知煦歪着，观察着他的表，对这个评价保持中立，抬起手腕，小幅度举起手：“我有个大胆的发问。”

    “说。”陆或雍吃着排。

    “你是gay吗？”

    ‘嗡’地一声，大脑的弦像是被剧烈拨动了一。

    陆或雍拿着叉的手戛然而至，惯有的从容在这一刻端倪，足以被发现，他微掀，对上顾知煦澄澈的双眸。

    顾知煦背后一凉，被这神看得有要被狙杀的觉：“……是，是吗？”

    “你知了？”陆或雍仅一瞬，便调整状态，放叉。

    这句回答毫无疑问就是承认。

    “我是午听你这么问猜来的。”顾知煦说：“毕竟你不会好端端地就问这句话。”

    “所以你恐同？”陆或雍问，若是认真留意，会发现尾音有那么些许的发颤，他甚至盯着顾知煦，生怕他说一个否定的字。

    害怕会迎来暗恋之后对方是异恋厌恶同的全盘否定，那对他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他就是玻璃心，承受不起。

    “不啊。”

    陆或雍缓缓地呼，像是庆幸，仅是这个瞬间背后就了汗。

    “虽然我是异恋，但我尊重。”顾知煦看着陆或雍说。

    陆或雍表有那么一霎地僵，他目光缓慢地由往上，看向顾知煦，像是在愕然自己明明还在暗恋还没告白就被拒绝了的暴击中。

    顾知煦没见过陆或雍这样的神，仿佛听到对方心碎的声音，连忙抬起手双手摆了摆，解释：“不是，你先听我说。”

    “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是吗？”

    坐在对面的男人好像要碎了。

    顾知煦哪有经历过这些，顿时有些手忙脚：“不，不是，主要我也不知你暗——”

    “我还没告白的。”陆或雍轻笑声，角有些苦涩，他抬起手捂着脸，宽肩低垂。

    顾知煦见况，吓得赶站起，扯到背后的伤时姿势有些别扭，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他走到陆或雍旁，拍拍他的肩膀，着急地低声哄：“哥哥，你别哭啊，早知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