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心理问题。

    周烬戳了她的背：“喂。”

    孟夏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混混沌沌，像是坠了无边无际的海，那些扑面涌来的死气和狂，伸无数手，将她裹住，往更的地方拖去。

    那天，她其实什么都看见了。

    血一寸寸铺开，宋岚如一贯漂亮端庄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遍布死气。

    也是这样的天台。

    周烬又动手戳了人，依旧没回应。

    他低低骂了句，脆把人扛了去。

    乎意料地轻。

    到了面，甩甩手，飞快地把人丢开。

    跟丢洪猛兽似的。

    也没看，径自走了。

    孟夏又蹲了一会儿，才从铺天盖地的绪里挣扎来。

    回到教室里，后面的座位有了人。

    周烬趴着睡觉，肩胛廓凸起，印在黑t上。

    她拉开凳，刚坐稳，凳被踢了一。

    周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手边搁着药膏和棉签。

    “你的？”

    孟夏转过，不想理他。

    咚地一声，药膏被丢回来，接着是那包棉签，连同掉来的那一起。

    她的东西，一概不要。

    动静大，周围的人都转朝这边看。

    周烬掀起：“好看？”

    他懒散地靠着，一戾气不加掩饰，凑过来的几颗又悻悻地转了回去。

    孟夏抿了。

    少年拽着她的领，往后一扽，盯着她的睛，一字一字：“孟夏，清不清，老说了算。”

    她说：“哦。”

    话音没落，一张纸着她的尾丢了过来。

    叠成四折，看上去整齐。

    孟夏把纸拆开，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检讨书。

    周烬的字跟他的人一样，狂妄恣意，难得的不算丑。

    面一片空白。

    是让她代写的意思。

    烬余

    丢完检讨书，周烬接着趴桌上睡觉。

    班里有，没有人的自习课总是格外自由。

    孟夏拆开笔盖，看着那张空白的检讨书，不知怎么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