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想起那天傍晚，在二楼撞见的少女。

    他不想给面，天王老来也没用。

    孟夏把书包拉好，听到后面李然问周烬等会打算怎么安排。

    车上的同学都兴奋，一片叽叽喳喳，带队老师不得不停来好几次维持秩序。

    带队老师知这个刺少年，不想跟他起什么冲突，挥挥手，示意人赶车。

    又转看孟夏：“同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她的心渐渐快起来。

    她没办法了。

    “夏夏，快来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走。

    带队老师开始检查车上剩的人，孟夏松了气。

    车上车都是人，孟夏的脸颊涨得通红，小声说：“你放手。”

    手上一扯，把人往后拽了拽。

    孟夏抿了，这次没客气：“混。”

    周烬没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认了这个称呼。

    看着熟。

    今天不用穿校服，孟夏穿得简单，白外，发在脑后绑成简单的尾。

    周烬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一她的靠座。

    维持了将近两个礼拜的表面和平，在昨晚之后被彻底打碎。

    他总不能还抓着她不放。

    里山在乌镇的南边，离九中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周烬的尖了左边脸颊，没理她。

    这么一件事，他得乐此不疲。

    赵苒被人群挤着走到车，没看见她，扭找人。

    她抿了：“我领的调研表找不到了，你先去吧。”

    车停了来，学生们乌泱泱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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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里山时，带队老师喊醒了所有人，一条一条嘱咐安全事项。

    孟夏收拾东西准备车。

    周烬没动，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

    孟夏没走成，又被他扯了回来。

    周烬掂了她的包，往肩上一甩：“你们女的都背这么多东西？”

    孟夏轻轻摇，也站了起来。

    孟夏一上车就犯困，后坐着这么一尊凶神，她睡得没多安稳。

    后一声闷笑。

    周烬看她的闹看得乐不可支。

    赵苒已经站起来，孟夏抱起书包，刚要跟上去，尾被人从后揪住。

    车窗外面已经能看见连绵不绝的群山，乌镇的山不算，青秀葱郁。

    周烬懒散地嗯了一声，没有回答的意思。

    后边的动静闹得不小，带队老师上车时，皱眉往后看了一。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她的包扯过去。

    孟夏试着挣扎，他的手一松，等她的尾快要来时，捉住发尾，一绕回去。

    李然的目光从他上扫过，收回来时，瞥见坐在前面的孟夏。

    “外面在排队了。”

    “你们好学生也会骗人啊。”

    孟夏被周烬揪着，一动都动不了，周烬的姿势刁钻，不仔细看，像是相安无事。

    孟夏几乎贴在座椅的靠背上，她看不见周烬，两人隔着椅背对峙。

    周烬拎着她的包站起来，没正形地对上带队老师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