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群的界面，几百条消息提示，都是研学时的合照。

    孟夏没加班级群，那件事后，她换了手机，功能简单，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

    她不敢碰那些社媒。

    班群里的照片了合照，就是些不正经的灵魂丑照，一趟研学，了一堆表包。

    群里发得闹，沈野他们也在发。

    沈野把手机里的三四十张发完，戳戳周烬：“阿烬，蔺沉的照片是不是在你手机里？”

    周烬还趴在桌上睡觉，从兜里摸手机丢过去。

    他的手机没设密码，一划就开，沈野相册，见鬼一样说了句卧槽。

    “阿烬，你怎么还拍了这玩意？”

    一簇，光影取得很好，要是上几句风雪月，简直文青标。

    他还要往后，周烬抬起胳膊，把手机抢了回来。

    后面那张照片了一半，是孟夏。

    怼脸拍的，没什么技巧，甚至一张脸都没拍全，难得孟夏好看，招架得住这么造，效果竟然还不错。

    照片里的少女明媚，灿烂，迎着山风，中有光。

    周烬拎着手机，全选，删除。

    相册空了。

    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手机一丢，脑袋一盖，继续补永远都补不完的觉。

    后面几天，周烬又开始神鬼没，大多数时候不在，有时候晚自习会回来，上总是沾着灰。

    回来时，第一件事是踢孟夏的凳。

    孟夏的卷总是写得提心吊胆，她有迫症，每次被周烬一吓，卷上都留丑的一个笔，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她不招惹他，除了踢她凳，他也不怎么理她。

    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平衡总是十分短暂，像是有把刀悬在上，不知什么时候掉来。

    快期中考试了，卷一张张地往发，考的氛围越绷越，排在前面的同学都暗暗较着劲，连一向吊儿郎当的赵苒都省了一半的化妆时间用来写卷。

    她想考去，离开这里，离开压得让人不过气的一切。

    赵苒的基础不太好，从初中起，她开始叛逆，试图用这些对抗糟糕的家，夜店酒吧没少去，叛逆期能的事都了一遍。

    孟夏用中午的时间帮着她从梳理，好在她聪明，脑快，渐渐地追上来不少。

    周三中午，两人一起去堂，回来的时候，赵苒的电话响了。

    屏幕上着一个名字——朱明。

    赵苒的继父。

    赵苒皱眉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