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一直待到走廊里的灯光亮起来，两条都僵，直起，森森地笑。

    她真的行。

    第二天早晨，孟夏的桌角摆了两个杯，都装得满。

    也不用接了。

    所有的一切，都像拳打在棉里。

    这周结束前，九中举行了期中考试。

    对于三的学生，期中考意义重大，这次是全市联考，统一命题，对着大排名，基本就能估计能去哪个档的大学。

    老师们也很重视这次考试，光考前的模拟卷就发了四五，孟夏的底不错，除了数学吃力些，其他科目都得算是轻松，即便如此，也每天熬到晚。

    赵苒缺考了。

    家里全的钱都被朱明拿去还债了，像是个无底，平时赵苒的生活费都是杜芳偷偷留的，攒不了多少，本不够医药费。

    杜芳的医药费是沈野他们凑的。

    周烬了一大半，他平时接的那些活赚得不少，沈野他们还得问家里拿钱，赵苒家的况镇上几乎没人不知，这笔钱借去，基本是有去无回。

    沈野焦烂额了好几天。

    最后，周烬去了趟病房，留了张卡。

    赵苒还没来得及拿钱去医药费，钱先丢了。

    医院调监控，没有生人去过，只有朱明去了一趟。

    赵苒睛通红地回到家，里面空，朱明跑了。

    剩的医药费数额不小，无论如何也凑不齐了。

    ——

    期中考成绩得很快，周烬破天荒地不是零分。

    他就写了一科，英语，150满分，周烬考了132。

    蔺沉写齐六科，总分加起来127分，成了光荣垫底的全班倒一。

    发卷时，班里沸沸扬扬，弥漫着张的气息。

    周烬趴在桌上睡觉，这些张跟他一关系也没有，他不在乎考了132还是32。

    写卷是因为较着一劲。

    为什么较劲，跟谁较劲，他也说不来。

    又或者是压就不想往那边想。

    蔺沉看完自己的卷，又拽过周烬的看，仔仔细细地算了一遍分，说了句“卧槽”。

    “烬哥这是要步小白脸的行列啊。”

    周烬劈手夺过卷，送了他个脆利落的字。

    成绩后，梁显找周烬谈了一次话，谈话容不得而知，周烬来时，有人看见梁显的脸跟锅盖似的。

    周五午，学校在小礼堂组织了动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