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从他手背了块，使劲掐。

    他是故意的。

    她都要被吓死了。

    混。

    周烬“嘶”一声，睨了她发白的脸：“你胆怎么这么小？”

    孟夏攥着围巾气，过了好一会，怦怦的腔才平静来。

    她抬起睛往四周看。

    这里是条商业街，两边开着不少店铺和饭馆，不过地段不算繁华，加上乌镇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夜生活，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两边一溜昏黄的路灯，商铺门上挂着绿绿的灯牌。

    现在已经九多了，大多数店铺都拉了卷帘门，只有他们旁边的一家小饭店还开着。

    是家苍蝇小馆，里没了客，只剩店主一个人，在昏黄的吊灯，弯着腰，拿着块抹布在桌，看上去也要关门了。

    周烬拍了拍衣摆，吊儿郎当看她一，站起来往饭馆里走。

    孟夏不认识回去的路，书包也在他手上，慢吞吞跟了上去。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看见周烬，把抹布往旁边一推：“来了。”

    周烬把书包朝靠窗的坐上一丢：“李叔。”

    显然是这的常客。

    店门挂着的是细细的塑料帘，孟夏推开门，帘哗啦啦地响。

    两目光齐齐落在她上。

    店主哟了一声，瞧瞧她，又去看周烬。

    孟夏抿站在门，一只胳膊探过来，把她往里一拽。

    凶神恶煞似的。

    周烬把人拎到对边，要笑不笑地扫一，跟店主说：“她胆小。”

    店主乐了，谁没年轻过，这些小年轻之间的事，他都经历过一遍。

    周烬单手兜，扯过桌角的菜单，往孟夏的面前一推。

    “吃什么自己看。”

    他是这儿的熟客，用不着看菜单，两手指在桌沿敲来敲去。

    孟夏没看，又把菜单推回去。

    “我吃过晚饭了。”

    周烬没吱声，转跟店主说：“两碗面，一把串。”

    饭馆不大，没招店员，所有活都店主一个人，他应了一声，转到后厨开灶面。

    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两个人。

    的吊灯亮得晃，外的风拍在窗上，时不时发一两声怪响。

    孟夏又重复了一遍：“我吃过晚饭了。”

    “我还没吃。”

    她抬起睛看着他，所以呢？

    周烬从筒里拣两双筷，一双丢到她面前，说得理所当然：“陪我吃。”

    “浪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