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扇造型优雅、材质透亮的玻璃门即将被运房里，洛茨将手机放回桌上，拍拍手掌，踩着拖鞋了楼。

    他一路走到外面，在餐厅里端了两杯咖啡，递给他名义上的三伯母一杯。

    “真是难得！”三伯母接过洛茨手里的杯，端在鼻前闻了一，然后放回桌上。“不过我想你忘了，阿慈，我的咖啡要加糖，以后请记住了！”

    她怪气地喊“阿慈”的模样让洛茨浑上没有一个地方得劲。

    但是他还有问题要问，所以暂且没和她计较。

    “三伯母。”

    他学着顾慈平时的吻说：“最近怎么样？”

    季因为容易糊涂，所以常年住在市区的疗养院中。

    听到洛茨这么问，三伯母警惕地瞥了他一。

    “问这个什么？”

    洛茨低笑笑：“为檀过世之前，一直想着要去疗养院探望，但是一直没有去成……我想替他去看看。”

    字字句句不离季为檀，三伯母放了警惕。

    “她最近也就那样，我不怎么注意。”她说。

    为着多年前季爷爷直接将权力给季为檀的事，季家的儿媳妇对那两多少都有些怨念，因此三伯母提起季的时候。语气不大好听。

    “那我可以去见她吗？”洛茨问。

    三伯母又看了他一，倒没觉得洛茨此时的状态奇怪。

    顾慈一直是这样的，尽生活在这个家里，却始终保持着一小心翼翼的姿态，谨小慎微到了令人奇怪都奇怪不起来的地步。

    “随便你，”她说，“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洛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决定明天就去疗养院见一见季。

    辛迢阙在成年之前一直是养在季家的，和季为檀一起，在季的抚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