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迢阙回：[不用谢。]

    他关掉手机，正准备继续听，却看到辛放了佛经，转坐着面对他，抬手敲敲膝盖。

    “什么事了？”她问。

    “也没什么。”辛迢阙完全没有表现打扰老人家时该有的愧疚，神态自然地说：“遇到一个难题。”

    “有多难？”辛好奇了。

    她是个瘦削的女人，语气利索练，虽然年迈，但神很足，脊背仍然是直的。

    她和辛迢阙并不像，说起来，她的孙儿可能更像那个外国来的女人。

    面对她的问题，辛迢阙迟疑地皱眉：“或许并不算特别难……我想问题在于，每当我发现纰漏的时候，我却又觉得那是正常的。”

    “你的主观判断而已，”辛盘着佛珠，目光挑剔地看着辛迢阙的睛，“你觉得正常，可能是因为你不想挖去。”

    辛迢阙赞同：“不是没有这可能。”

    辛盘佛珠的动作蓦然停住，她审视着辛迢阙的睛，半晌后站起来，走到门，要开门离去。

    但在临走前，她开：“我说过很多次，旁人要大事，心必须要静，你更是这样，你的心必须更静。”

    “我知。”辛迢阙平静地说。

    “夜重，今晚留在这儿吧，明早再走。”辛关上房门。

    辛迢阙坐在蒲团上，打开手机，又看了一遍监控视频。

    兄弟媳妇

    洛茨抱着那银灰的西装到厨房，获得了一碟刚刚烤好的草莓曲奇。

    在季家祖宅工作的甜师是个宽和的人，材略有些胖，但一举一动都带着厨师特有的练。

    她三十年前就在季家工作了，照顾过季老夫人，自然也照顾过季为檀和辛迢阙。

    洛茨有心和她聊一聊，但是担心辛迢阙的衣服沾上曲奇的味，所以只能改天找机会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