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凡间香气让房间跟着温起来，洛茨离炖汤近一些，所以帮辛迢阙舀了一碗。

    他将汤递过去，辛迢阙也正好伸手去接，两人的手指短暂地碰了一瞬，洛茨不自觉地蜷缩手指，或许是因为刚才碰过凉，辛迢阙的手还是冰的。

    “……冬天来了。”他地说了一句。

    “嗯，”辛迢阙淡淡应了一声，“冬天要来了，快过年了。”

    “你一般怎么过年啊？”

    洛茨喝了汤，问他。

    “回家吃顿饭，主要看有什么安排，”辛迢阙说，“今年与往常不太一样，夫人想怎么过？”

    怎么不一样，他没说。

    “没考虑好，”洛茨夹菜吃，“想看烟。”

    “嗯，最近禁烟，郊区倒是能放……”

    辛迢阙看起来不怎么有胃，不过洛茨吃得开心，他就也陪着他吃，两人聊着一些家里短的话题，一顿饭也畅快舒心地吃完了。

    吃完饭以后，洛茨帮忙把碗放洗碗机里，净手就继续上次来时未完成的事业，绕着辛迢阙的房转圈。

    其实这个平层没有特别大，洛茨之前是被那幅贵的画绊住了脚，这一次他直接无视过去，转了一圈以后，停留在了一面酒柜前面。

    冷的金属外框装饰嵌着玻璃，洛茨站在正对面，抬手挡住落来的光，打量着里面一瓶瓶贴着外文标签的、说不年份和价格的酒。

    有几瓶的标签边角都微微皱开了，颜也是历经时间冲刷的淡黄。不过里酒仍然澄澈，洛茨隔着好几层玻璃，都依稀能闻到金钱的气味。

    应该蛮贵的，辛迢阙的家里最便宜的可能就是他脚踩着的这双拖鞋。

    洛茨不自觉地动动脚，想起了上次喝醉醒来以后摆在床边的杯。

    “想喝？”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后的辛迢阙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和神，以为洛茨想喝，于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