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茨有自己的判断：“他怎么了？”

    问得相当脆利落，要不是周奇瑞知遥山疗养院不可能被单独的某方势力控制，他甚至会怀疑洛茨在这儿安了自己的摄像。

    “其实也没啥事，”周奇瑞用心斟酌着措辞，避免把自己老板说成因为打击过大，把自己关起来暗自神伤的脆弱男人，“就是……老夫人事了，老板现在心不是很好。”

    “你们现在在哪儿？遥山疗养院？”

    洛茨在手机那追问，他叫的车要到了。

    洛茨挥手叫停车，坐后座。

    “哎对，”周奇瑞，他已经把烟熄了，和人打电话的时候烟让他觉很奇怪，“你要过来吗？”

    洛茨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说：“二十分钟。”

    语毕，他挂断电话，看了司机：“去遥山疗养院，越快越好，十五分钟能到的话，这次的车钱乘五。”

    他手里还拿着那支玫瑰。

    兄弟媳妇

    五倍的车钱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一路上司机几乎是拿了自己开车多年的所有经验和毕生所学，在小路和胡同里七拐八拐，好几个转弯差把人甩去。

    系统飘在洛茨肩膀上面，司机一个急转弯，直接磕在了车玻璃上，发了一声只有洛茨才能听到的清脆响声。

    特别好听，好听就是好。

    【洛洛，是任务目标什么事儿了吗？】系统磕到了，但没有委屈，它的全心神都放在了宿主如今的反常表现上。

    洛茨缓慢地摇摇。

    【他应该还没事，】他说，【但后面怎么样就不一定了。】

    伴随着话语脱，洛茨放在车座上的手慢慢攥，指节用力到发白，悬在指中指之间的玫瑰梗也跟着颤抖摇晃，绿的染上了洛茨的指甲。

    腔仿佛也被这向前奔驰的速度挤压到疼痛，车厢里没人说话，只有风过玻璃时传来的呼呼声。洛茨在这单调的声音中听到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