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迢阙没有立即回答，因为红绿灯变化了，他发动汽车，手表表盘在接近正午的光亮中反一刺目的白光。

    他回答：“我并不是很了解，但之前讲过，在分的时候，如果你站在山脚往上看，有一颗明亮的星星会正好落在山。”

    “真的？”

    “真的。”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关注到星星和山？”

    “大概是因为总有过的不如意的时候，”辛迢阙说，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柔和的尾音，“当不如意的人太多的时候，他们就会想看看周围是否有奇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发生。”

    比如一颗星星会在分的时候落在山。

    那么明亮，那么好，好像一切都会过去。

    “你也会看星星吗？”洛茨往前微微弯腰，然后侧看着辛迢阙的侧脸。

    他问得很随意，也很轻松，这只是一个问题，被提问的人拥有不回答的权利。

    但辛迢阙从不愿意回避洛茨的问题。

    “会看，”他说，“我在国外一边读大学一边治疗，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很少和周围的人谈，因为过多的谈话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会让我激动或者愤怒。这对我的病毫无益。”

    所以那时的辛迢阙选择尽可能的封闭可能会令自己绪产生变化的开关，这不是万全之策，但起码要循序渐。

    “后来呢？”

    “我有些不适应，”辛迢阙坦然地将那段时间的困难全盘托，“我需要一些别的指引，所以我了很一段时间去了解。”

    只有两件事值得人费额的时间去研究探索，一个是边，另一个就是。

    辛迢阙毫无办法地隔绝了自己旁的一切，那他就只能抬看。

    幸亏他还可以抬看。

    谈话中，洛茨注意到车正开往郊区的方向，他们要去祈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