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的呀？”他又问，仍然没抬，已经半阖上了?，声音也因为困倦，显得?糊柔。

    洛茨似懂非懂。

    洛茨抬起来。

    “只?有?我。”

    中?午吃得?太饱, 他现?在还不饿, 一整天的劳动让他疲惫困倦，单是坐着?, 就已经想闭睡觉了?。

    陆明河看向洛茨的方向，他的手指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柜台，像一个倒计时。

    陆明河答：“差不多。”

    洛茨很难想一个答案，他太困了?，思维也变得?迟缓，此时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继续问去。

    “嗯……为什么？”

    他的神藏在烛光所不能覆盖的影底，朦胧的光将陆明河分成明暗两?段，唯有?清脆的敲击声足够清晰显。

    这个问题没有?立即得?到答案，相较于之?前的回复速度，这几秒钟的沉默已经足够令人思索。

    而陆明河，也完全不觉得?让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在旁边等自己班有?什么问题。

    “……”

    陆明河告诉他：“很多。”

    “哦，很多，”洛茨不计较他的寡言，重复一遍，“那?是只?有?你的工作这么少，还是其他人也这么少？”

    此时距离关门的八三十七分，还剩12分钟。洛茨坐在台阶上撑着?困意?，等陆明河关门。

他没看陆明河，像是随一问。

    “开关门，”陆明河说，“偶尔。”

    “因为旅馆好像不怎么赚钱吧？”洛茨给自己的解释，“房费低廉，但房间?的设施很好，这么一大栋房，光维修养护就得?不少钱……旅馆有?多少员工？”

    洛茨“哦”了?一声。

    陆明河人看着?好的，虽然不说话，但第一次见面就送他喝，是个好人。

    退休这个词用的很有?意?思，不是离职，不是转调，是退休，这说明他在这个地?方已经足了?时间，接来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

    陆明河的回答很糊，既没有?给的数字，也没有?展示自己工作的细节，但这不妨碍洛茨叹：“你们老板真是太神奇了?。”

    可陆明河的年?纪看着?还不如家大，怎么就到了?退休的年?纪？难不成的事太有?金量了?？

    “工资呢？”

    他问：“偶尔的意?思是大多数时间你都不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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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陆明河停拨钟表的动作，问。

    “……是。”陆明河回答。

    一段时间后，他缓缓开：“因为我快退休了?。”

    “一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