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旦元帅退位，位空来，军补面上的风平浪静就会被重新搅浑，顾闻儒作?为?联盟第一军的统帅，同样还?是黑暗哨兵，他?会受到多方面的期许和压迫。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闻儒反问，从?到办公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抬?直视宋青书。

    “军方和议院从来都?密不可分，”斟酌片刻后，顾闻儒开，“并不是您属意谁，谁就能上来。”

    宋青书瞪他?。“但是我属意谁，谁就会倒大霉，全联盟都?知你是我的学生。”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联盟分给你一块好地，让你埋?去以后不至于百八十年又被人挖来，”宋青书冷哼一声，常年征战因此沧桑瘦削的脸上浮现一丝嘲，“别太死心?，活命要。”

    “说句实话，就算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扛不住梦中人那——梦里忽然来了个大人，又温柔又善解人意，把你当英雄崇拜，还?救你于火，是个人都得动心，”他?语气一转，“但是不行?，谁知那是大人还是人蛇？我要是没猜错，到现在都?还?没把人找来吧？”

    “你有大好前途，”他?说，语气中藏着许多不明显的叹，“这几年我骨越来越差，不光是议院，就连我边的人也时常会劝我该退的时候就退，其实我也明白，只占着一个位置不挪，最后的结果就是得大家都?难看，我现在还?是元帅，只不过是想在真正尖的人现之前，再替联盟守一阵。”

    “不至于，”顾闻儒终于说话了，一开就让宋青书的脸老黑，“筛查是私?行?的，而且也要保护一分潜伏向导的个人权益，所以?行?得很慢，不至于把石筛来。”

    这话倒没错，顾闻儒没反驳，本该在这谈话中暂时取得上风的宋青书，一看他?这副样，反而更恼火了。

    宋青书的担心不无理。

    顾闻儒眸光微动，俨然已明白了宋青书话语背后的真正意思。

    缓了一会儿后，宋青书转变战略，又说：“我听说你在中央区心医院的事了。”

    顾闻儒：“……”

    “唔……风格从来没变过，带着不要命的蠢劲，”他?随意评价一句，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你的神图景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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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一拍桌，年轻时的暴脾气来一儿：“别以为?我不知，这几天你都?快把整个联盟的石筛来了，还?没找着，他?难不成真是天上的？！”

    而宋青书却只是摊开手。

    “就那样，”顾闻儒说，“研究院在研究相关药?了。”

    如果那天真的到来，而他?还?是今天这个状态，十有八九会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