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孙夷则神清亮，“我和傅及在一起了。”

    “晚吧。”孙夷则自有他的打算，并不着急，关切着，“文老，我再去找几蜡烛来吧，这烛火太暗了，伤睛。”

    也是，就这豆大的光苗，别说自己，就是孙夷则也未必看得清。

    孙夷则莞尔：“文老，你没在看书，是吗？”

    “我？我没事啊。”文恪向后翻了一页，“你不去找他们吗？”

    “文老，我这次山，也是因为我放不傅及。虽然师父和我说，我应该看过大千世界后，再决定到底要走哪条路，但我知，她也是在为我的私心找个合适的借，免我难堪，免我忧愁。”孙夷则声音放缓了许多，“我很喜傅及，我想，只要我足够努力，鱼和熊掌未必不能兼得。”

    傅及一行人到了这儿，曹若愚自然要与文恪分开睡，他一想，这样正好，他要好好跟二师兄说说近日所思所念。但文恪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早早便回了房，了蜡烛，找灵中携带的一本旧书，心不在焉地翻阅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文恪一愣，竟不知该何反应。

他们相安无事地挨到了晚上。

    文恪在书角的指节微微用力，沉默片刻，：“那又怎么样？”

    孙夷则笑得眉弯弯：“文老，你这会儿倒是像我小师叔了。”

    文恪赧然，又是一阵沉默。

    文恪听了，忽地笑起来：“小年，你能这么想，就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一直知，傅及喜小年，喜了很久很久，但他没有想到，“我们在一起了”这句话，居然是先从孙夷则嘴里说来的。

    文恪愣怔着，没有回答。

    他开着玩笑：“他们师门一伙的，咱俩也是一伙的，你放心，我不会偷偷告诉傅及的，你大可以相信我。”

    “我看得见。”文恪也没抬，又翻了一页。

    “心事谈不上。”文恪回避了这个问题，“倒是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那小师叔你呢？”孙夷则唤着，“你也和我说说吧，说不定我也能给你主意。”

    即使不说话，也能觉到幸福。

    孙夷则本想去找傅及，但见文恪这郁郁寡的模样，暂且没去，问：“文老，你怎么了？”

    文恪怔怔的，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慢了些，忙不迭应：“傅及是个好孩，你好好待他。”

    他抬，看着站在影里的小师侄。哪怕一都看不清对方的表，但他还是清晰地知到那人上散发来的愉悦与欣喜的气息。

    他不再隐瞒，合上旧书，放了灵之中，孙夷则又问：“文老，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