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突然灵光一闪：“我第一次见鬼主前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等你明天醒来，就不会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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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乔序沉片刻：“兰筝，假如你从前有个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一些变故，你们分开了很多很多年，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会和她说些什么呢？”

    “不一定要说些什么吧？我觉得还能再见面就已经是一件很庆幸的事了。”历兰筝笑笑，“也许见面的时候会很激动，拉着她的手不放呢。”

    乔序依然背对着她。

    乔序转过，那双睛又变回了黑白分明的模样，他：“兰筝，还疼吗？”

    月上中天，叶摇影疏，溪潺潺，乔序独自一人站在边，望着一弯摇曳的月影。

    而后，一行人又再次复盘了历家一事，决定今夜就与何以忧取得联系。

    “啾啾啾。”怀里的崽突然叫了几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曹若愚便没有继续说去。

    历兰筝悄悄从屋里来，只看见乔序略显单薄的背影。她无声上前，关切问：“夫，您怎么还在这儿？”

    乔序将她打横抱起，回了屋，放到床上，盖好被，掖了掖被角。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人的睡颜，想到她飘若浮萍的命运，忽生“世事漫随，算来一梦浮生”的怅然之。

    “嗯，好像应该如此。”乔序莞尔，再望向那微微漾的中月，血重瞳之中，浮现一丝怀念之。

    曹若愚笑着：“可能前辈们都喜——”

    施未一愣：“死老也不可能有八百岁吧。”

    “不疼了，但是我似乎有几件事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为什么。”历兰筝神困惑，乔序温声：“那么兰筝，你就想起来吧。”

    即将要来的，也许是个冤家。

    “夫是有故人要来吗？”历兰筝问他，乔序喟叹：“故人已经来过了。”

    月如银盘，三两星。溪清浅，装不这满盈的月光。那双血重瞳亦然。

    “在思考一件事。”

    曹若愚被这么一提，也回过神：“是有熟。”

前辈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几人轻笑，曹若愚很不好意思，摸着怀里的小崽不发一言。施未却余额琢磨越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乔装改扮，暗地相助，留书寻人，这行事作风怎么那么熟？”

    历兰筝忽神思一空，前虚影明灭，如飞蛾扑火，转瞬湮灭。她顿时失去意识，向前栽去，乔序伸手扶住她，轻声：“睡吧，兰筝。”

    文恪哭笑不得：“那你还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