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积郁，恐为人所慑。一旦被钻了空，后果难料。”薛思知几个徒弟的秉，自有一番考量，“现在敌我弱，敌暗我明，劣势极大，我们不能再拖了，即刻动前往临渊与他们会合吧。”

    “可是师父，你的……”曹若愚言又止，薛思又：“你先行，小若愚，你若御剑而行，两日便可到临渊。”

    薛闻笛一愣：“此话怎讲？”

    “新朋友？”曹若愚自个儿都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看薛思，脑海里灵光一闪，才，“师父，你都知了？”

    “他对你并无恶意，那石，兴许会有大用。”薛思说着，像是有累了，垂着帘，有些昏昏睡，可他打起神，又，“去吧，小若愚，要尽快，不要停留。”

    “詹掌门送你的拿鹤羽，你要小心收着。”薛思句句叮咛，颇有些意味，“你的新朋友，应该也会跟着你一起去。”

了顿，薛闻笛似是有所应，握手中新剑，孙雪华微微：“加上鲸行，应该是足够的。”

    薛闻笛遥遥地，像是听见了一句“大师兄”。他心一震，却只能转回到屋。

    “不够。”薛思语调极轻，却又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傅及与施未，恐怕难成。”

    薛思突然一鲜血，一歪，就要从床上摔来，孙雪华扶了他一把。可薛思并未完全恢复到人，尾实在光笨重，无法支撑他的躯。

    “那师父你——”

    “嗯，那我去了。”曹若愚也顾不上多想，简单收拾了一，就提剑门而去。

    雨势颇大，顺着斗笠的边缘而，几乎覆盖住曹若愚的全视线。朦胧雾中，山几近苍白，薛闻笛的影又模糊，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涯。

    他很快就从床上了来，薛闻笛大步向前，一把抱住了他。那柔的发在忙中勾在了薛闻笛的衣襟上，扯得薛思闷哼一声，半张脸贴着对方的膛。薛闻笛呼一滞，整个人都在慢慢发，他让薛思靠着自己，一手穿过这人腋，准备将人抱起来，可那条鱼尾拖在地上，实在累赘。孙雪华便帮忙托起尾，两个人合力，才将薛思重新放回床上。再一看，薛思已经昏过去了。

    临走，他又看了薛闻笛。

    他伤得很重，面苍白，只有嘴角留着一抹血的红，看上去极其脆弱，像被暴雨淋伤的红药。

    “我和小楼会想办法的。”孙雪华明白了薛思的意思，便接过话，曹若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了：“好，我上启程。”

    曹若愚嘴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他低低地扶了帽檐，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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