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柳惊霜冷冷地说着，曹若愚一愣，再探那人脉搏鼻息，早已毫无起伏。

    再一摸，掌心之全是一片黏糊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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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曹若愚应着，将那丹药那人嘴里，可对方却突然失了力气，一歪，倒在地。曹若愚忙抱住他，叫着：“兄台？兄台！”

    可须臾间，那人如同回光返照般，挣扎着坐起来，凑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西去十里，救……救我同门，求……求你。”

    他登时定心神，蹲摸了过去，掌一片冰冷的肌肤，还有若有似无的一丝呼。

    “你认识他？”柳惊霜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一见曹若愚这反应，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外面大雨如注，黑云低沉, 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曹若愚一只脚刚踏去，就被不知从哪儿伸来的一只手死死抓住，他当即叫了一声，脚上那只手却抓得更了。慌之中，曹若愚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喃喃着：“救……救……”

他现在觉得这个前辈脾气有大，晴不定, 时好时坏, 现在也不知这人，啊不，这蛇气消了没有。曹若愚原地活动了两骨，只见面前的大蛇很快消失了，再一转，一个玉立的男人就站在他旁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宽，差不多是肩膀挨着肩膀。曹若愚一个激灵，往旁边躲了, 柳惊霜觉得他很好笑：“我又不是在看你，你张什么？”

    “别怕，撑住啊。”曹若愚应着，就将手探了灵，想从里翻些保命的丹药来，那人却一血，全溅在了他的前襟，腥臭的气味直往鼻窍里钻。曹若愚一便知，他伤得极为严重。顾不得许多，曹若愚一手凝气，托住他的后心，将自灵力缓缓注，而他另一只手也正好摸到了那瓶伤药。

    待看清那人相与衣着打扮，曹若愚心中大骇，一时竟说不话来，只觉得上压着千斤重的石，令他不过来气。

    曹若愚赶忙将他拖山，那人却用尽全力气，抓了曹若愚的肩膀：“救……救……命……”

    是个人。

    曹若愚心里老觉得怪怪的, 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便没有吱声, 扭就往山外走去。

    “你先别说话，我先救你。”曹若愚满大汗，他能觉自己的灵力就像掉了一个无底，本堵不上那个窟窿。他单手掰开药瓶，正要往那人嘴里，对方却瞠目裂，低吼着：“救救他们！”

    “是李宣嘉。”曹若愚喃喃着，“我们在五柳山庄的时候见过，每到饭都是他叫我们去吃饭。”

    “救不回来的。”柳惊霜打了个响指，黑黢黢的山里忽地亮起几白光，冷冰冰地照着这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