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错愕不已，慌忙冲了过去：“崔玄？崔玄！”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怎么都摸不到，崔玄就像完全蒸发了那样，无影无踪。曹若愚一时愕然，沉默不语。他抬眸看向柳惊霜，即使那面容模糊不清，曹若愚还是受到了一丝寒意。

    曹若愚低，看着陈彦，对方呆呆地跪着，不言不语。尹晓棠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事。”

    陈彦呜咽一声，埋去。

    冷冷的雨拍打在众人上, 寒意侵，彻骨髓。

    曹若愚听到了雨声中夹杂的，若有似无的哭声, 他望着始终跪在地上的陈彦, 想劝, 却不知该如何开。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陈彦哭着哭着，突然抬手狠狠了自己几个耳光，嘴角顿时见了血，曹若愚吓了一, 一把拉住他：“大事。”

    陈彦哽咽着：“小山说得对，我就是个废, 就是个废。”

    “不是的——”曹若愚安的话刚到嘴边, 就冷不丁被人打断：“是啊，你就是个废，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弥补，而不是跪在这儿哭。”

    柳惊霜说话刻薄，听得曹若愚都有急：“你别捣。”

    “我说错了？你不是要去临渊？山里可还躺着个死人呢，你们再拖去，只会死更多人。”

    柳惊霜本没将曹若愚的话放在心里, 一字一句都极为无，陈彦醍醐, 喃喃着：“临渊, 对, 要去临渊。”

    他忙站起，却因力不支, 晃了两，尹晓棠与曹若愚赶一人搀住他一条胳膊，柳惊霜底寒意更，面无表地跟着他们回了那个山。

    那黑黢黢的地方此刻弥漫着一难言的臭味，一阵恶心在五脏六腑里翻腾，曹若愚蹙着眉，默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