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愚一时语，说着：“你虽是，但不坏啊，詹前辈也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之人，就算立场有别，但也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谈不上故友，那总得，是位故人吧。”

    柳惊霜神沉了去：“故人？”

    曹若愚以为他又要大发雷霆，可事已至此，最有希望知翎雀确切位置的，也只有柳惊霜，他只好着应着：“是啊，故人。你不想见见故人吗？”

    “哼。”柳惊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缓朝他游了过来，曹若愚不敢动，怕他一个不兴就把自己活吞了。

    可柳惊霜并没有什么。他只是绕着曹若愚转了一圈，而后盘起，立在这人跟前，说着：“故人我早就见过了，不需要再见他。”

    “你与其求我，不如问问你背上的剑灵。”

    曹若愚没反应过来，柳惊霜吐着蛇信，再次化作人：“锁谷谷主李霁，曾是詹致淳的徒孙，也就是李逐和卓的徒弟。而你上这把剑，自锁谷剑阁，李霁，就是最后封印剑阁之人。也就是说，他必定见过这个剑灵。”

    柳惊霜神微转，似笑非笑：“说不定，李霁也曾带他去见过詹致淳。”

    曹若愚哑然，挠了挠鬓角：“可是，我的剑灵，我叫不来。”

    “你没本事，能怪得了谁？”

    “他神鬼没的，我也不懂。”曹若愚想来想去，还是柳惊霜比较合适，可对方说完就不理他了，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曹若愚没办法，就决定去找傅及和孙夷则。

    不成想，却听见那帐篷里传来争执声。

    曹若愚一听这动静, 心疑虑，就轻手轻脚走到帘外，屏息静听。孙夷则像是在说什么“很危险”、“这样不行”、“我不同意”云云, 傅及也在据理力争, 可他站得应该比较远, 声音又低，听不太清楚。

    片刻之后，孙夷则掀开帘帷，正巧撞见了曹若愚。他眉微蹙，和人对视一, 就急匆匆走了。曹若愚见状，低钻了帐篷。傅及正在拭他的佩剑, 侧坐着, 听见声响也不回。

    “二师兄。”曹若愚唤了一声，就走到傅及边，弯腰，又叫着，“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