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叶星捡回去的？”

    荆溪不答。

    文恪哄着：“他于你有养育之恩，作为报答，你便替他杀人。可我见你，本淳良，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师父说了，你们这些人，最是油嘴，坑蒙拐骗，少来对我说这些，我可不吃这。”荆溪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文恪便不再作声，又从袖中取一小包包好的，到牢笼隙中：“这些糖都给你。”

    “我不要这个。”

    “我明后天不一定来。”

    荆溪闻言，又耐不住好奇心：“你不是每天都来吗？”

    “山雨来风满楼，明天，不一定能来。”

    荆溪动也不动，文恪笑了笑，起离开了。

    良久，荆溪才背过手，悄悄摸到那包糖，到了怀里。

    文恪从地牢里来，撑着伞往回走，结果远远地，模模糊糊看见有团东西从山坡上了来。

    这个时候，山坡是常有的事，文恪起先并不在意。但他朝前走了两步，又想起，那地方面，就是思辨馆地库的。那里有他的藏书、药和已然逝去的年少。

    若是堆积的石块多了，恐怕会压坏地库，日后也不便清理。

    文恪便走了过去。

    “嗯？”

    他看见了一个人。

    文恪有旧疾，又未与尤小帆见过面，只当他是投奔临渊而来。于谨慎，他便将尤小帆背回了地牢，安置在了先前周昂待着的牢笼里。

    好在尤小帆只是暂时摔了过去，并无命之忧。文恪松了气，汗，就打算离开。可路过荆溪时，少年忽然叫住他：“你怎么背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