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来。”

    徐向晚一愣，她从来都听说，师父是除了掌门之外最厉害的人，怎么会输这么多呢？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练剑，别人练一百遍，我就练一千遍。”

    他笑笑：“我八岁的时候，和师兄比剑，连他三招都没有接。”

    徐向晚盯着他，似懂非懂：“师父，你是不是也很崇拜掌门？一直比不过他，你会不会难过啊？就跟我一样？”

    “然后，然后就继续努力，超越掌门。”徐向晚还小，只知孙雪华是最最厉害的人，却不知他到底有多厉害。

    “小晚，天才是少有的，但天不会辜负每一个勤奋刻苦，拼尽全力之人。你挥剑，才有可能站在这至殿上，若是连剑都拿不稳，今后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我师兄是不世的天才，我这辈恐怕都难以企及。但是呢，”孙重浪话锋一转，就蹲，对小徒弟说，“正因为师父努力，所以今天才能成为你的师父，才可以教你剑法，教你灵术。”

    至殿在临渊最端，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临渊。徐向晚举目望去，四灯火大多已灭，只有零星几，守着这漫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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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孙重浪地注视着她，忽然伸手比划了两，徐向晚还没到他腰那儿，小小一个。

    “师父？”

    孙重浪一把拎住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

    “巡山很辛苦吧？”孙重浪问她，“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思辨馆、明枢阁？还是去关老那里养小鹿？”

    徐向晚歪，很是疑惑，孙重浪却拎着她，直接御剑而行，一路飞到了至殿端。

    “后来，勉接了师兄五招，就输了。”

    徐向晚一听，又泪汪汪：“师父，你是说不我怎么努力，我都会输吗？”

    徐向晚神发光：“后来呢？赢了吗？”

    徐向晚吓得冒金睛，跌坐在房上，呜呜呀呀地不知在说些啥。

    “然后呢？”

    孙重浪说着：“去江边没意思。”

    “师父已经很厉害了。”徐向晚握拳，“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成为师父那样厉害的人。”

    徐向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孙重浪后。她那时候才八岁，得又矮，师父走一步，她得跟着走三步。临渊的山路蜿蜒，上山更是费力，徐向晚就像一颗小豆，觉稍微不注意，就会骨碌骨碌山去。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剑练不好，就往这至殿上爬。”

    徐向晚摇摇：“不去，我要练剑，要成为整个临渊最厉害的人。”

    孙重浪难得笑了，眉舒展开，便没那么严肃：“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