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愚？”

    施未正要撤手，正前方却扑来一张血盆大，顿时将他击倒在地，施未手持斩鬼刀，刀锋卡在尖锐的獠牙，奇怪的是，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他却看不清面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施未奋力一踢，那玩意儿瞬间分崩离析，他一个鲤鱼打起，前剑光一闪，吓得他立刻缩回了脖。

    “二师兄？”

    “小若愚？”

    施未刚要上前，又看不见曹若愚的影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直觉，这个阵法被放来，不是为了要他们的命，而是为了拖住他们。

    叶星的谋，绝不止如此。

    聚池边，叶星正好画完了所有的符文。荆溪就站着他后，面苍白，神恍惚。

    与徐向晚一战，荆溪受创极大，那飞来的剑彻底穿透他的膛，如今，那伤还在不停地渗着血。他撑着最后一气回到叶星边，等待着对方发落。

    “站来吧，荆溪。”

    叶星唤着，年轻人慢慢移动脚步，每走一步，脚便是一个血印。他闷闷地咳了两声，嘴角就溢了血。

    “这个阵法，能最大地激发你的潜能，但无可避免的，你会死。”叶星轻声呢喃着，温和亲昵，像在哄孩，“你愿意为了我，奉上一切吗，荆溪？”

    “愿意。”荆溪气若游丝地应着，他已经神思混沌，只靠着本能在回应。

    这是多年来，被驯化的本能。

    荆溪前闪过无数张脸，绝望的、崩溃的、狠毒的，千万，陌生或是熟悉的脸。

    “乖孩。”叶星抚摸着他的脸，温声说着，“你的老师，一定会为你到骄傲。”

    荆溪蹙眉，他又想起了一个人。

    “师兄！”他叫住了飞奔山的周昂，“你去哪儿？”

    “回家。”

    周昂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荆溪意识地认为回家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他没有阻拦，他甚至傻乎乎地说着：“师兄，你回家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再回来找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