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知到自的力量在发生变化，新生的火正慢慢向上燃烧，焰升腾，重塑奇经八脉，力量回溯，再造形神骨。

    聚池中，不再是一尾银鱼，而是薛思本人。

    叶星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寒。

    “薛思，你真以为你能逃吗？”

    他持刀，一划破腕上的肤，鲜血迸溅，落聚池中。鎏金的泉逐渐变得浑浊不堪，一片殷红沉淀于其，一丝一缕，慢慢向泉中的倒影近。

    薛思翻江倒海，詹致淳与柳惊霜的力量完全相克，在他丹田横冲直撞，难以驾驭。

    柳惊霜啧啧两声：“你还行吗？不行就不要勉。”

    薛思抿着，一丝血已从嘴角缓缓溢。

    他痛苦地摇了摇：“我可以的，请相信我。”

    柳惊霜不知为何，到一丝不悦。

    即使他曾在这座城中生活多年，甚至也曾坐过那万人之上的位，可再回到这幽静之地，他仍然觉得自己像个异乡之人。

    也许詹致淳所言，并不是毫无理。

    柳惊霜只有在那个人的夜城里，才是最能呼风唤雨的。

    “轰！”

    又是一声响, 孙夷则一剑劈开面前挡着的墙，尘烟四起，遍地狼籍。曹若愚捂住鼻, 糊不清地说着：“好奇怪啊, 我明明记得这大殿前两年就被夷为了平地, 聚池也早已暴在日光之，现在怎么又恢复原状了似的？”

    “聚池是天地育所生，天地不灭，泉不枯，整座夜城都仰赖它的滋养, 因此它的再生能力很。”

    栾易山不咸不淡地解释着，曹若愚“啊”了一声：“这再生之力, 也包括这些砖瓦吗？”

    “谁说这些, 就一定是砖瓦？”栾易山瞥了他一，似乎意有所指，曹若愚一个激灵，就听对方幽幽说：“小心有东西把你拖地狱。”

    曹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