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骨里的东西。”柯岚正。

    “唔……看上去有像是半成品的工业凝胶。”老轨蹲在地上，从带来的工箱里取了一副橡胶手，刚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看向了柯岚。

    “这东西……应该没有什么毒或者腐蚀吧？”

    “呃……不确定，我们没有直接接过。”柯岚摇了摇。

    “那还是小心好。”老轨的表很是严肃，“我还想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呢。”

    他又拿了一件柄金属钳，将黑骨架的残骸逐一捡到了一个贴着“备用血浆，rhab型血”的保温桶里，即便是一粒只有米粒大小的碎片都没有放过。

    “你们几个都去周围找一，看看有没有蹦到远的……虽说这件事早晚得被安全局的孙们知，但至少不能让他们抓到尾。”

    “还有，老四，奎恩，你们把地上的痕迹都理一，要是有不净的地方，就直接泼稀盐酸上去，在用渍洗刷一遍，要是以后那些家伙问题来，就说是除过锈就行——反正咱们咬死不松嘴，他们也没办法。”

    “是！”两名跟着老轨来的船员应，而这个时候，柯岚才注意到，那个叫奎恩的正是之前去小饭馆里抓特尔的那个人。

    “诶，你不就是……不就是那个烤韭菜么！”奎恩从柯岚旁边走过的时候，同样也将他给认了来，只不过……

    “这烤韭菜是什么鬼？”柯岚有些无语地问。

    “唉，这不是不知你叫什么嘛，那天你不是请了老一盘烤韭菜么，那家伙后来还一直在念叨我害的他损失了一瓶罗兰，这丢人玩意，整天就只记着吃喝。”

    “那老他现在还好吧？”柯岚随问了一句，虽然拓荒者号上的伤亡很惨重，但应该还没有窘迫到要让后勤人员上前线的地步吧。

    “死不了。”奎恩摆了摆手。

    “受伤了？”

    “嗯，那些畜生在撞船的时候，机室有金属栏杆断了，把他肩膀给砸伤了，现在应该在宿舍里躺着呢。”奎恩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块沾了酒溶剂的海面在地板上拭了起来。

    “没啥大事就好，次记得帮我转告他，欠他的酒我不会赖账的。”

    “那你还是自己和他去说吧，我这趟要跟着老轨回总，顺便把攒了一年半的带薪假给过了……妈的，说实话，要不是你们，这次我们这船人都得代在这。我突然绝对老有句话说的对的，‘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钱没了’。这家伙没什么文化，但这句话说的还真特么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