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说：“但他们都死了，或者疯了，只有我活了来。”

    “我的臆想……源自我的臆想……”伊凡轻声重复着这句话。

    “你认为怪会肆意杀戮人类，所以当你的意识附着在怪上的，你就会误以为是自己在行杀戮……你觉得你还保持着对的控制权，但实际上，你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法控制吗？”柯岚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这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玩某个策略游戏的时候还动不动就执行族灭绝政策呢……甚至还把某个全都加工成了速罐……现实里我也没变成杀人不眨的大啊。”

    “靠，你别吓我！”猎犬瞬间瞪圆了睛，“行行行，我不动了，行了吧？”

死了。”

    “有什么好歉的，能醒过来就是好事。”猎犬用力拍了一伊凡的后背，却因为不小心扯到了肋刚刚包扎好的伤，顿时皱起了眉，“嘶……不吃止痛药……还真他妈的疼啊……不过刚才，医生你真的差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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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野昭：“嗯。”

    “那最好不过了，”猎犬连忙说，“柯岚这小就喜吓我，搞得我都不怎么敢动弹了。”

    柯岚：“醒了？”

    “你会后悔吗？”柯岚忍不住问，“参加了那实验。”

    “的确，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所以我哪怕错了事，我也只会去反思，而不是后悔。”柯岚颇有地说，“只有庸人才会把时间浪费在后悔上面。”

    “我没有机会后悔，而且，后悔也没有用。”浅野昭回答。

    柯岚：“你梦到了什么？”

    浅野昭摇了摇，说：“都没有，一切都和曾经一模一样，我还是那个吊车尾，参与实验的人每一个都比我太多……”

    “他妈的，老

    “不多，就断了两，就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柯岚说。

    “那你想吃什么？”柯岚打趣，“要不要我再从那个家伙上切块来，让老狗你也尝尝味？”

    浅野昭：“我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实验基地，再次经历了一遍。”

    “肋骨骨折的话可以用带行外固定，一周左右不能行剧烈运动。但如果折断的骨数量较多的话，就需要通过手术在放支架行固定了。”伊凡说——和柯岚这个“补位”相比，他才是团队的正职医生。

    “害，说这些什么，还不如想想去之后到那里吃大餐呢？你们华人不是有句古话叫，‘民以为天’吗？填饱肚才是最重要的。”猎犬一边嚼着像是皂块一般的压缩粮，一边说，“我实在是受够这猪了，不是寡淡无味，就是咸的要死，还他妈带着一合成油脂的腻味……”

    “我其实一直都知那是一个梦，”浅野昭的声音之中没有半绪波动，但柯岚却听到了一丝不舍的绪，“但至少，那个时候的我，还能用睛看到东西。”

    “那我可以帮你一个简易带，只要找一些有一定弹的织和一些绷带就可以了。”伊凡说。

    浅野昭醒来的时间要比伊凡晚了大半个小时，不过和伊凡相比，他就要显得平静多了。

    柯岚：“噩梦了？”

    浅野昭：“嗯……一个……让我不太喜的梦，但我不知算不算噩梦。”

    柯岚：“然后呢？你有没有大开杀戒，把其他人都给咔嚓了？或者见到什么难以描述的怪，一脚把方舟踩了个窟窿之类的？”

    ……

    “我知了。”伊凡了，对众人说，“我没什么事了，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老狗，我建议你最好安安稳稳地坐着，躺着更好……虽然你的断掉的骨我帮你接好了，但是这个位置没法用石膏固定，要是愈合的时候歪了，还得敲断再接一次……如果不小心脏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