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秦昭自己，都知这是一笔血亏的买卖。

    八千七百万信用，这钱足够聘请一整队经验丰富的资猎人了，用来换一名只接受过基础培训的实习生，这说去，恐怕也没人信啊。

    “要不……我先完成实习合约里的条件再来你们猎团……这样……这样应该就不用付这笔违约金了……”秦昭低声，轻声嚅嗫。

    “那你就太天真了。”

    说话的人是伊凡，他的桌前已经空了三个五百毫升装的烈酒瓶，但他的脸却依然如常，就连微醺都算不上……反观另一边的雷顿，才只喝了两瓶啤的，整张脸就已经开始泛红了。

    “难你以为北极星财团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摆脱这个合同吗？或许，前几次任务的难度不会太，会让你觉到一丝脱的希望，但最后一次任务，绝对是你无法完成的——而且，有着前几次的任务记录，你的违约金会涨得更……他们设定的这个计算公式本就有问题，哪怕你后续完成的都是最低级的任务，在完成四次任务之后，合同的违约金也会上涨到三亿五千万左右。”

    伊凡淡然地报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酒不仅没有麻痹他的神经，反而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捷了。

    “没有哪个猎人能偿还得了这么一笔违约金，即便是财团级的猎团，注册时的保证金也才三亿而已……所以猎犬才会说这份合约就是一份卖契……除非你死，不然你就要给北极星猎团打一辈的工。”

    “永远都别低估这帮畜生的限——”猎犬接过话茬说，“你如果选择妥协，那就只有一个结局：你永远无法完成这份实习合约，永远无法转正，北极星猎团不会再给你派发任何探索任务，而你也没法离开北极星猎团……你甚至连转行都别想，你只能挂着实习生的衔被分到后勤门，着最繁重的工作，领着最微博的薪……”

    猎犬看了秦昭一，顿了顿，继续说：“再加上你还是个年轻女孩，脸也漂亮，你还需要面对上级领导、甚至是那些正式编制的猎人的欺辱……别怪我说话难听，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老狗，够了，别说了。”柯岚说，他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秦昭——让他有些乎意料的是，女孩并没有哭，只是用力攥了手中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