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个女人还没有意识到被名的人是自己，一直到两名随从走到她的前，她才有些颤抖着抬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的神仆。

    “神、神仆大人，您、您选中的人……是、是我吗？”

    她已经完全吓傻了，一句不到二十个字的话，足足咬到了三次自己。

    神仆没有开，他只是极小幅度地了，然后用近似鼻音般的沉闷声调发了一个“嗯”字。

    女人的双瞬间就了，她很想从铺位上爬起来，但尝试了两次，却都失败了。她的脚本使不上劲，那些肌腱和骨骼本就不听使唤，连带着她的面肌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搐了起来。

    两名随从只等了数秒钟，便不耐烦地将女人从脚手架上拉了来，像是在拖拽被待宰的牲畜一样将其拖到了神仆的面前。

    有着刚刚那人的“前车之鉴”，女人本不敢反抗，她甚至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那被“碾刑”蹂躏得残破不堪的尸就倒在不远，尸的向一侧歪着，脸颊贴着地面，几乎从眶中被挤来的珠和扭曲至极的表似乎还在向其他人诉说着死亡降临之前的痛苦。

    溅到半空的血浆聚成一颗颗圆的球状滴，在尸的周边飘着。那名刚刚执行完碾刑的随从伸手一捞，便将数粒积较大的血滴接到了掌心之中。他把手掌伸到了嘴边，令人骨悚然的舐声便立即从斗篷面传了来。

    女人用手捂着嘴，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啜泣声漏来，因为恐惧，她的双一直在打着摆，那两名随从一放开她的胳膊，她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能成为被选中的人，你们应该到光荣。”神仆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上前一步，将右手手中握着的东西丢了去——那是两把用四毫米厚的碳素钢板轧切、打磨而成的糙匕首，不仅是刃，就连握柄的边缘都还带着不少刺，橘红的铁锈和黑褐的涸血迹混在一起，将刀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只有尖端才能看到少许的金属光泽。

    “祭牲仪式，你们之中大多数的人应该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为了照顾一今天新来的同胞，我愿意为你们浪费十几秒宝贵的时间，将仪式的容和规则再重复一遍。”神仆说，“一对一，公平而荣耀的搏杀，连续三次获得胜利者，将会被选为伟大神明的战士；而败亡者，则是将成为神的祭品，和伟大神明为一。”

    他顿了顿，继续说：“无论生与死，你们都将获得为伟大神明奉献一切的荣耀……”

    这段话，是神仆现之后说过的最的一段话，柯岚发现，他的语调不仅没有，词句之间的停顿和转折也十分得生，声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难分辨的电噪音……这好像并非是他的本音，而是借助某电设备发来的声音。

    他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是来自于他所自带的发声官。

    生的发声官因为辐而损坏是很正常的事，但让柯岚有些在意的是，现在和他们说话的，究竟是神仆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这是预先设置好的录音？还是一些特殊的远距离传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