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那家伙中所谓的‘恩赐’，其实就是这个实验项目最后的一个阶段，我也没有去戳穿他……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没能活着从那个地方来，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歇尔继续说，“我帮他完成了这个实验，最后也让他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就算真的制造‘完个’又能怎么样，死了几百上千人，结果就换来了一个只能存活三个月时间的‘完个’……哈哈，当我知我剩余的寿命之后，我就知，他们的这个实验项目，彻底失败了。那时候，我其实还兴的，甚至有大仇得报的快。”

    “对于这醉心于实验之中的研究人员来说，费了数十年心血的项目最后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却是要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柯岚说。

    “这能力本来就是不是人类应该掌握的，以人类的，就算再怎么化，也不可能承受得了这负担。”歇尔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猜猜，我是几级的改造人？”

    “猜不。”柯岚直截了当地说。

    “八级。在我印象里，整个方舟上也没有几名八级改造人吧。而且我既不是生化改造，也没有安装任何赛博格义，是最为纯粹的化——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法承受住实质化的神力如狂风肆般的破坏力。”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意识只要稍有松懈，我的大脑立就会被搅成一团浆糊，然后整个脑袋都炸裂开来，那些白的红的估计能溅几十米远……这样活着，真的很累啊。”

    “……”

    柯岚没有接话，反倒是泽珞开说：“你化的只是肌，大脑依旧脆弱，所以才会承受不住这压力。”

    “我知啊，可是我总没办法把脑练成肌吧？”歇尔苦笑了一，“虽然我不知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但以我的那方式，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这里有着一扇椭圆形的安全门——这扇安全门平日里都是锁住的，只有大副以上级别的船员才有权限打开。当然，作为“希腊号”空舰名义上的主人，柯岚自然也是拥有着这个权限。

    他走上前去，将手掌在摸屏上，一幽绿的光线在屏幕的底端亮了起来，然后迅速地上扫动了几次。

    “咔”地一声，安全门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挂在柯岚腰间的盖革计数也响了起来。

    “嘀——嘀——”

    “什么声响？”歇尔看向了柯岚，问。

    “盖革计数，通里有辐。”柯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