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遇敌，我只是在检查机枪支架是否牢固而已。”柯岚说着，打开了自动机枪的传，几淡淡的红激光顿时从枪了去，有规律地在一个扇形的范围来回扫动。

    数以百计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横七竖八地倒在街，他们上那标志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暗红的鲜血，而一旁的建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枪……

    而对于浅野昭来说，声波还没有接到他的之前，就已经被那些“意念须”所捕获，因此，他能“听”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比一般人更多，也更清楚。

    “你这话说得……好像三一米多、来回转动的机枪就不显了似的……”柯岚随吐槽了一句，便开始往前走去。

    众所周知，声音是一波。一个正常人类，只有当声波沿着空气之类的媒介，被耳廓收集到，然后沿着外耳一直传递到鼓，鼓和听小骨将声波的振动放大，然后在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转化过程，将这振动转化成神经电信号，传导至听觉中枢——这时，人类才算是“听”到了声音。

    “不会有次了。”施罗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我已经抵达第一个接了，这里至少有六百以上的人类尸，大分集中在路。”柯岚蹲了来，一边向后方指挥汇报，一边翻看起了就近的尸，“这些尸都是被枪械杀死的，在他们的上，我没有看到被‘模因’染的迹象。”

    “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我敢说，对策组里的那些混球，现在应该有不少人都在打我的主意吧？”

    “可别放了，这禁令船员会早就了，他们要是能遵守，也不用我跑到这里来，你说对吧。”柯岚直接把施罗德的话给怼了回去。

    浅野昭一手扶着刀鞘，一手握刀柄，地跟在他的后。

    施罗德显然还想说什么，但柯岚立无地打断了他：“我们要开始前了，请保持静默，以免造成扰。”

    “我可以保证，研究院从此以后，将严禁任何与你有关的项目……”

    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就呈现在了柯岚的前：

    将最后一颗螺丝拧，柯岚用扳手敲了敲支架，顿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什么声音？是枪声吗？你们遇敌了？”施罗德立张地问——为了防止“模因”传染到后方的指挥，柯岚和浅野昭通过电缆实时传输回去的通讯信息就只有声音和坐标两。至于图像一类的东西，则是需要经过柯岚手动筛选、用理件赛克掉那些带有“模因”的分之后，才会发回给后方。

    “说实话，我不觉得这三自动机枪就能防住那些从地冰库里跑来的怪。”

    “这些人应该是事件发生一个半小时后，第一批自律型机人污染区后现的罹难者……”施罗德的语气沉重地说，“由于自律机人无法识别‘模因’，ai便自动将和‘模因

去。”柯岚一边拧着螺丝，一边吐槽，“这样就算了意外，至少局面也容易收拾。”

    “呃……那是因为……”

    “原计划是打算排一支自律型机人小队跟你们污染区的，但是自律型机人的目标太过明显，反而更容易遭到怪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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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尽两人的动力装甲上都备了大量的探测设备，但柯岚最信得过的，还是浅野昭的耳朵。

    浅野昭的听觉，准确来说并不是一纯粹的听觉——他接收声音的主要官，并不是他的耳朵，而是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那些“意念须”。

    柯岚还没有靠近，就闻了一重的血腥味，即便是自带过滤功能的呼面罩都没法完全将空气中的血腥味给除……越往前走，视野的尸就越多，他甚至能清楚地受到每一次迈步，脚底传来的那黏滞——距离这些人被杀死才只过去了短短几个小时，淌开来的血还没有完全凝结，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足有两公分厚、黏腻的“浆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