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打算躲？”柯岚直接问。

    “这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先知用阿尔法语言回答——阿尔法文明的语言无需用来人类的发声官，因此即便先知替的咽已经被投矛所贯穿，他也依旧能和柯岚行。

    “什么任务？”柯岚追问。

    不过对方并没有立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好几秒之后，突然发了一声充满着讥讽意味的轻笑。

    “你上的那些东西，是他们给你的吧？我是说……不死船员会的那群人。”

    柯岚同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尽他能觉到，这替已经陷了濒死的状态，但他依旧不想被对方给话来。

    见到柯岚不愿回答，先知的替居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阿尔法文明的语言也是包了“笑声”的，只不过因为语言结构的不同，它们的“笑声”能够更加直接地将绪传递给“听”到的人。

    先知的笑声里就只有两绪，讽刺和讥笑。

    “他们告诉方舟上的那些蠢货，我们制造来的‘战士’是怪……可是，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制造怪呢？哈哈哈哈……”

    先知替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死亡的到来，笑声反而越发张狂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

    “你上就要死了。”柯岚面无表地提醒他。

    “没关系，这完全没有关系。”先知的替说，他的躯的呼消失了，垂的四肢也不再反地搐，粘稠的血沿着空心钢制成的投矛淌，一滴一滴地滴落来——要不是他还能用阿尔法语言和柯岚对话，柯岚都要以为钉在穹上的已经是一尸了。

    “你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馈赠？为了力量吗？”先知的替又问。

    “和你无关。”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获得的力量越多，你距离人类就越远……”

    “我是人类。”

    “你真的觉得你还算人类吗？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你在方舟上的任何一个人里，你都是一彻彻尾的怪！人类？这真是我这几个月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你要说方舟上的任何一个人的话，至少我同伴他们就不这么认为。”柯岚平静地反驳。

    “你怎么就不知他们不是在畏惧你的力量呢？谎言这东西……每个人都会说的吧？说谎……这是人类这劣等生与生俱来的能力吧？除了给族和社会的步造成拖累之外，这能力还有什么意义？你看，劣等生就是劣等生，经过了上万年的化，却还是这么愚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