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忘了，你的人类躯是‘拟态’来的……”柯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你原本的，没有任何变化吗？”

    “没有。”泽珞说。

    她的一条手臂突然化作了黑的沥青状质，在柯岚的前晃动了一，转而又变回了那条洁白如藕般的丽肢。

    “……”柯岚不由得陷了沉思，那来自于“神”的视线，虽然已经看到了他们，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泽珞毁掉了祂的信徒用祭品召唤来的东西而采取任何举动……

    柯岚知，祂是备涉这个世界的能力的，别的不说，那天在自己面前爆掉的荒坂由衣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如果祂愿意，同样可以不费灰之力抹杀掉自己和泽珞。

    但祂仅仅就只是看着而已。

    柯岚想不明白祂为什么要这么……难只是为了打发亿万年来的无聊时光吗？

    神，也会到无聊吗？

    柯岚不是没想过，整个阿尔法星就是一个被人为制造来的“试验场”，而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都是受到观察的“实验样本”……可随着他知的秘密越多，他越发觉得试验场的说法站不住脚：以祂的能力，完全可以到字面意思上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么建造这么一个试验场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一个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来说，无论是人类也好、阿尔法人也罢，甚至是那些不可思议的洪荒兽，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这么说或许让人有些难以理解，那不妨换说法：

    假设人类已经完全破译了一生的基因编码，并且对这生的生老病死、未来的各变异化途径都了如指掌的时候，人类还会费大量的时间和力专门构筑一个生态实验箱，用来观察这生平日里的一举一动吗？

    或许用来给儿童启蒙的生课里会有这样的实验，但作为最科技准标杆的研究院，是绝对不会把资源浪费在这事上的。

    当一件事不再存有任何“未知属”，那它自然而然也就失去了探索的价值。

    未知属……柯岚不由得看了两战舰空隙间、被辐云层所遮蔽的天空，阿尔法人，或者说人类的上，存在着祂“未知”的东西吗？

    ……

    留给柯岚发愣的时间也不过就这几分钟而已，大批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就已经降落在了这个山上面，曹戈更是直接从离地将近十米的运输机机舱里了来，借助机械义的置推，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解决了？”曹戈快步走到了柯岚面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黑木乃伊化为一地碎末、然后消失的地方。

    “算是吧……”柯岚撇了嘴，“这东西给我的觉，就像块钢化玻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