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疼痛就如同幻觉一般，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还特意切了一个将近三公分的，结果现在连印痕都没有留，手腕的肌肤光洁而白皙，肤质好得简直不像是一名遗迹猎人应有的。

    柯岚心里默数着倒计时，当数到第四百四十八秒的时候，果断地用匕首再一次贯穿自己的手腕，然后在第四百四十九秒的时候，发动了。

    柯岚心里很清楚，和异端教派那些被侵蚀之所寄生的改造人相比……其实自己要更加符合“怪”这个称呼。

    “只能先一样一样试过来了。”

    七分半钟后，当那有些熟悉的恍惚再度现的时候，柯岚依旧没有看到任何除了面和混沌的天空之外的新事。

    自杀或许是一解脱的办法，但同样也要面对两个问题：一、被困者在死亡之后，会不会随着七分半钟之后的“时间线重置”而被复活？二、如果这个空间是在人类意识之中产生的幻境，那么在幻境中死亡，幻境外的本是否也会随之死亡？

    记忆不会被重置，反倒成了这个“牢笼”里最反人的一重设置……被关在这里面的人，除了死亡之外，唯一的结局就是彻底疯掉。

    他并没有将匕首来，就这么让其卡在伤里面，阻止伤的自动愈合，然后开始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了起来。

    “每四百五十秒重置一次。”柯岚默念，他骤然了一气，然后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全速冲了去。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被斩首或是刺穿心脏的话，任何伤势柯岚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恢复过来——即便是被切成人，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失去的手脚也会从断重新来。

    心智再定的人，也会在这近乎永恒的折磨中，逐渐失去理智。

    但就在柯岚结束时停状态的一秒，细微到常人本难以察觉的恍惚如约而至——伤复原，匕首归鞘，一切都回归到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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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岚叹了气，咬咬牙，直接用匕首贯穿了自己的小臂，锋利的刀尖顿时从手臂的另一端透了来。

    想来塔中的其他人应该也和自己一样，被困在了一起类似的空间之中——虽然在这个每七分半钟重置一次的空间中，被困者可以获得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永生”。但在这么一个除了之外就空无一的混沌空间，所谓的永生反而是一极为恐怖的酷刑。

    周围的一切景象顿时都凝固了，就连从混沌的天幕中逸散来的光线都被拉成了一团团雾状的光，柯岚在心中默念：“一秒……两秒……三秒……”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个空间的重置功能并不会重置他的记忆。

    当他数到四百五十秒的时候，意识之中现了一丝一闪即逝的恍惚，接着，手臂钻心的疼痛就已经消失了，那把匕首也回到了上绑着的刀鞘之。

    但也就仅此而已。

    如果不算上

    不能排除“死亡”或许是破局的唯一手段，但在没有将所有手段都尝试过一遍之后，柯岚是不会去选择“死亡”的。

    “唉，没办法。”

    你哪儿都去不了，你什么都不了，你唯一能的就是在这片永远都无法抵达边际的面上游，每过七分半钟，除了你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置……想想就不禁让人到阵阵骨悚然。

    自从和活甲胄合之后，柯岚自的肌恢复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近乎变态的程度，好在不死船员会给他颁发了一系列的特权，要不然光是每次方舟的例行检，就足以引发一阵小规模的。

    那恍惚并没有现，胳膊上的伤没有复原，在伤里的匕首没有回到刀鞘之中。

    就算这个空间存在的边界，以他的速度，也无法赶在“时间线”完成重置之前抵达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