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一个理……”柯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此时，一架速运输机悬停在了他的上，大量穿最规格防护服的士兵索降了来，开始理一片狼藉的现场。

    “看来，想要让我加船员会的人，应该是投了赞成票的那几位吧？”柯岚问。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知我加了船员会之后会作何选择，为什么这个决议就得到了通过呢？难也不应该是九票对九票战平吗？”柯岚继续问。

    他的双布满血丝，眶周围挂着重重的黑圈，白大褂上更是沾满一块又一块已经板结的血迹。

    “因为……‘在本次行动结束后，让你转正成为正式成员’，这个决议是在潘死之前提的。”德墨忒尔说，“在那一次投票中，潘投了赞成票。”

    ……

    ……

    三大舰队剩余的战舰将收拢过来的幸存官兵都送到了这里，但即便如此，营地里聚集起来的队还是连一万人都没有达到。

    不怎么说，至少他得先搞清楚不死船员会的派系问题，得知哪些人是自己的“盟友”而哪些人可能会变成自己的“敌人”——哪怕这只是一层明面上的关系……要是连其他人面上画着的脸都看不清楚，又怎么能确认面的那个人是敌是友呢。

个席位序号和一个借用古希腊神话神祇名字的代号，就几乎是一无所知了。

    “这我们无法确定。”德墨忒尔说，“因为那时候他还活着，从因果的角度分析，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死亡，或许我们就不会发起现在这个决议。”

    柯岚并没有直接返回方舟，而是搭乘运输机先前往了位于白脊山脉脚的前线临时指挥。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潘的立场是赞成所有人彼此开诚布公的？难这就是他被杀害的原因之一？”柯岚推测。

    两个小时后。

    “这个得等你正式加不死船员会之后，才能告诉你。”德墨忒尔回答。

    数以百计的医疗方舱被拼到了一起，建起了一座临时的战地急救中心，那些受伤较轻的士兵都被转运到了这里，至于那些伤势较重的，则是留在了战舰上——没有医疗舱的支持，很多人本持不到被送回方舟。

    开战时的十六万人，现在的寥寥数千……用惨烈这个词来形容这场战争，柯岚都觉得有些太轻了。

    然而三大舰队的损失也不小，自也存在着大量的伤员……实际上，只有约五分之一的重伤员能够分到医疗舱的名额，剩那些人，最终还是只能在地面急救中心接受抢救。

    “话说，”柯岚说，“能告诉我是哪些人投了赞成票，哪些人投了反对票吗？”

    毕竟，他自己的那些信息，船员会的人甚至比柯岚自己还要更清楚，对于将信息公开，柯岚自并不存在任何压力……而他加船员会的目的，就是想了解到更多与之相关的秘密，如果让他参与投票，毫无疑问，他会站到投赞成票的阵营之中。

    一个着白大褂、披散发的中校正在帐篷前打电话，他的绪很是激动，平均一句话十个字里有将近一半都是骂人的脏字：“他妈的什么叫每个人都要抢救，妈的你知不知重伤员的人数有多少，他妈的我们手底的能手术的医生又他妈的有多少？！还有很多人等到了手术，却因为缺少药和大血死在了手术台上……你妈的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要不赶给老把药品、设备和血浆送过来，要不老只能选择放弃那些濒死的伤员，去救那些生还希望更大的人！”

    “那是临时急救中心的李斯特主任，从攻发动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给伤员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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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柯岚这片营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堆满了裹尸袋的拖车从路的对面驶来，这几百只裹尸袋里装着的士兵，在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还是活着的，而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