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不，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将其称之为‘灾厄’。”那个声音说，“这本就不是什么灾厄，而是她对于低等生的怜悯与恩赐……那些原本只能存活几十年、一声碌碌无为的人，却可以有幸成为她的一分，获得永恒的生命与宇宙间至无上的地位……这难能被算作‘灾厄’吗？”

    “我算是明白了……先知那傻β到爆的说辞，是你这儿学来的吧？”

    “他的确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那为什么他没有被灾厄吞噬……唔，照你的说法，为什么他没有投那个什么伟大神明的怀抱，和她为一呢？”柯岚问。

    “他曾经考虑过这个选择，但他最后决定成为神明的使者，引导更多的人成为……”

    “成为那个什么伟大神明的粮。”柯岚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好了，你也别废话了，直说能不能把当初发生在巢都里的事告诉我，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想要知一切，只需要抬起……”

    “去你妈的。”柯岚用十分平静且儒雅的语调说，“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对方似乎真的听从了柯岚的要求，在柯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声了……突然安静来的环境反而还让柯岚到了有那么一丝的不适应。

    无论是城区还是上城区的理者，都不愿意向自己透更多的信息，这让柯岚心稍稍有些失望……如果说在这两个“涅托”之中，有一个侵蚀程度已经超过了临界，那么毫无疑问应该就是上城区的这个“涅托”，至于穹上究竟有什么……

    其实柯岚也很好奇，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抬起去看的。

    这是一步险棋，而且是一步上城区的理者十分希望看到自己走的棋……在刚刚的谈话中，对方的目的明确得几乎不加任何掩饰：不柯岚问什么，对方都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让柯岚抬起去看穹。

    如果上城区的理者真的有哪怕一丝一毫诚意的话，至少这座巢都是如何毁灭的过程总是能通过述告诉自己——就连巢都最后的幸存者都能通过笔记来将那些事件用文字记叙来，这就意味着“灾厄”并不是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的。幸存者和城区的那个“涅托”不愿说明，是忌惮“灾厄”一步的扩散，但这个上城区的“涅托”又是为什么呢？

    它显然是十分推崇“灾厄”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将整件事向自己和盘托呢？

    如果这些信息中包了“禁忌的知识”，不是正好可以加自己的受侵蚀的程度……这不正是对方所希望看到的吗？

    从常规逻辑考虑，这一有些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