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等待着父母的夸奖。

    可父亲依旧只是低声“嗯”了一，只不过过了两秒钟，他抬起了来，皱着眉看了男孩一。

    男孩似乎没有看懂父亲神隐的意思，继续说：“后来过了那个坡，在等红灯的时候，那个老人还骑上来不停地跟我谢……嘿嘿……”

    男孩这边还在沾沾自喜，但他父亲却是一脸冷漠地说：“那是因为你运气好。”

    “运气好？”男孩愣了一，“什么意思啊……”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帮那个人推车的时候，那个人摔了一跤怎么办？”父亲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你运气好是因为你今天遇到了一个还算讲理的人，要是遇到不讲理的人呢？”

    “啊？”男孩显然没听懂父亲的话，“为什么会摔跤？而且，就算他摔倒了，为什么我……”

    “当然和你有关系。”父亲打断了男孩的话，“因为你手了，所以你就要负责，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就是现实。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只是看，却不愿意帮忙吗？因为他们聪明，就你最蠢。”

    “乐于助人有错吗？”男孩有些不服气地说，脸一就涨得通红。

    “帮忙是没错，但你首先要好自己。”父亲又喝了一酒，说，“你又不是不知，那些新闻和被讹诈的人，大家都知他们是无辜，可是有用吗？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他没错，可他依旧要承担的一分责任，就因为他帮了别人，所以就要付‘代价’——你还记得前天我们开车门，一个骑电瓶车的人闯红灯，差就被我们撞到吗？”

    “……记得。”

    “违反通规则的是那个骑电瓶车的人，我们没有任何错，可即便如此，真了事，我们也得赔那个人好几万块钱，你知吗？”父亲继续说，“我们家又不算什么富裕家，没有那么多钱去好事，我们只需要好自己就行，懂了吗？”

    “可我只是想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讹上，怎么办？”父亲沉声问。

    这时候，父亲手里的短视频正好刷到了一幕似乎是在宣扬某“正能量”的土味小短剧，虽然明面上是在宣传“正能量”，但本质上却是那劣质文装打脸的剧本，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罐笑声和搞怪音效，视频里的人着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讲着那基本等同于是废话的“大理”……而在这个三之家的饭桌上，气氛却越发地僵了起来。

    “那就应该修改法律，让伸援手的人不用承认任何责任，这样大家才会愿意帮助别人，这个社会才会变得越来越好。”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