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气味就是正常的海腥味，还带着中海那又毒又有辐的海所特有的臭味……唉，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明白，除非你们敢把这海鼻里仔细去嗅，不过我估计你还没嗅个门来，鼻就烂掉了……但我能闻得到，就算坐在潜舱里，我依旧能闻到外面海的气味……这也是中海海让我到最奇怪的地方……”

    在海底说“”这个词可能显得有些奇怪，但这时候，另外几人都没有去在意猎犬这个有些“不太恰当”的形容词。

    “那你说说，你都闻到了些什么？”

    “什么？”潜舱原本已经缓和来的气氛再度变得张了起来。

    “不，不是因为这个。”猎犬当即否决，“我们又不是没有到过海底之城，那时候我压就没有闻到这味……就算我们被鱼雷爆

    “我的鼻和你们的不一样。”猎犬神凝重地摇了摇，“虽然和柯岚、浅野昭那个小比，我这能力压就不够看的，但好歹，我也靠这个死里逃生过好几次……”

    猎犬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不是我的鼻有多灵，而是这气味有着很的渗透能力，就算潜舱的壳能隔绝海，也隔绝不了这味……你用棉把我的鼻堵死，再摆一杯上好的烈酒让我闻我可能闻不来，但如果是一杯中海的海，我就能闻来……那味儿，没有东西能隔住它。”

    “……多了一……很难形容的味……”猎犬一边说，一边又用力地嗅了一，“等会，让我找找描述它的词汇……啧……怎么说呢，有像是某金属锈蚀的味，但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金属了……总之，给我一很的觉。”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在你退役后的那些年里，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了。”池韩锋的语气稍稍有些缓和。

    “还能怎么过，老样，提着脑袋拿命换钱呗……遗迹猎人这行当，生存率可不比当兵。”猎犬用指和中指同时抠了抠自己的两个鼻孔，“但至少，我还有选择权，我可以决定这单活儿究竟是接还是不接……就算接了，临到了，只要我没有被关在遗迹里面不去，我也能随时选择放弃，只需要缴纳一小笔违约金而已……不像之前，上一条命令来，明知是送死的任务，还是得着上去。”

    这句话一说完，猎犬突然神一变，他那硕大的鹰钩鼻用力地动了几，急声：“先别聊了，有不对劲……”

    “金属锈蚀的味？”池韩锋迟疑，“为什么是海底之城的建筑散发来的？海底之城的建材中包着大量的金属材料，在海里浸泡了这么久，就算阿尔法文明的冶金技术再好，肯定也是免不了生锈的……而我们现在正在潜，距离海底之城越来越近，所以你才会闻到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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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座金字塔应该就这座城市的心控制模块……阿尔法文明城市的心控制模块甚至能承受氢弹的直击，比起毁天灭地的爆来，海只能算是小儿科。”猎犬伸手，拍了拍池韩锋的肩膀，“老池啊，要是咱们还有命去，次多带你逛几趟遗迹，你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

    “中海的海的确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我信你说的。”池韩锋严肃地了，不再怀疑，“那你再说说，刚刚海的气味发生了什么变化？”

    “什么海的气味？”池韩锋微微一怔，“老狗你在说什么胡话……潜舱是完全密闭的，外面的海要是能来，我们早就已经死了，你怎么能闻得到海的气味。”

    “海的气味好像变了……”猎犬喃喃，“我刚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怀疑是不是鼻屎把我的鼻给堵住了……可现在我发现，那气味的变化和我的鼻没有任何关系……它就是变了，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