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辉调整了一呼，刚一闭上了睛，他就直接陷了梦境之中。

    石川辉的兜里还有几枚币——那是他把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卖掉之后，收购行老板找给他的“钱”。没有信息终端的人是无法使用信用的，于安全考量，方舟官方始终没有把旧纪元就已经十分成熟的刷脸支付技术移植到信用上来，失去了信息终端，哪怕账里有数以亿计的数也拿不来（植式微缩信息终端一直到新纪元三百七十年之后才普及）。

    实验室里有很多人在忙碌着，这些人有的在行实验，有的则是在实验台之间来回走动……只不过这些人在石川辉看到，都是一个个模湖不清的灰影，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也看不清他们的衣着，甚至连他们有几条胳膊都分辨不清。

    “不过……”老板话锋一转，“我这有一残缺的，如果你不嫌弃，倒是可以……”

    而这些币，是只有在这家黑市才能使用的“限定货币”，由黑市背后的掌权的那个势力发布，那是由四个大型财团组成的“金联盟”，实力足以为这限定货币行背书……只可惜，除了正式债券和份之外，方舟官方从来不认可这些财团私底发布的任何货币。

    他换了一行，原本括的彷羊绒风衣换成了一件有不少霉和污渍的工装棉夹克，宽檐帽换成了一灰不熘秋的线冷帽，则是换成了一条厚实的洗丹宁仔，只有脚上的那双靴，因为老板那儿找不合适的码数，所以才没有换掉。

    石川辉并没有急着打开箱，而是从袋里取随携带的纸笔，放在床柜，然后鞋也不脱地爬上了床。

    那熟悉的觉在几分钟之前就涌了上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急着找一家旅馆的原因。

    “我知我知……可问题是，电产品这东西你知吧……每闲置一年，掉价都能掉个一大截，你这机在我们这里反而不好卖……这么跟你说吧，我收终端机，一般只收那带份信息的，白板机这十有八九会砸手里的买卖，我实在没多大兴趣。”

    石川辉用两枚五十信用面值的币开了一间房间，引路的旅馆服务员刚走，他就立把房门反锁了起来，然后迅速检查了一遍房间的私密，在确保没有摄像和监听之后，他才将面包袋和箱放在了桌上面。

    三十分钟后，石川辉走了这家收购行。

个人信息吗？份净吗？有没有犯罪记录？”老板拿起了信息终端翻看了几，问。

    “芯片被我取走了，只有机。”石川辉又调了一般，“这可是骁龙科技的机型，附带防追踪功能的。”

    梦境里的场景他无比地熟悉……类似的梦，他过不止一次，每当那熟悉的心季现的时候，他就知，自己又要类似的梦了。

    桌的一旁是一个三米多、有着透明门的冷柜，冷柜里整整齐齐地满了盛放着试剂的玻璃，其中一些玻璃，还浸泡着疑似生组织的东西。

    ……

    石川辉过很多次这样的梦，他很清楚这

    在这个年代，卖信息终端分为两，一是只卖机，就相当于旧纪元卖手机；另一则是连带着终端机里的份信息一起卖，这易就如同旧纪元的人卖份证一样，只有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人们才会此策。

    石川辉的意识并没有像普通人梦一样陷迷离状态，反而是变得越发清醒，梦境中的他置于一间极为宽敞的实验室，桌上摆满了不计其数的试验——其中一分他认识，而更多的实验的，别说叫名字来了，他就连见都没有见过。

    ……

    他右手抱着那袋已经冷掉的面包，左手拎着一个青的塑料箱，在街上左顾右盼了一会，然后向着一家招牌歪得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旅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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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已经完了人群当中，只看穿着的话，活脱脱就是一个贫民区的原住民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