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灾厄降临前三分钟？”柯岚惊愕，“这块空间碎片的时间是五十万年前？！可是……我明明觉到它的时间速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啊！”

    “每一块空间碎片的时间都是独立的，以现实世界为基准，这个空间的时间速是近乎停滞的，但当你这块时间碎片的时候，以你自视角为基准，一切就都会回归正常。”巢都主人解释。

    “不对啊……如果现在是灾厄发生之前，那既然灾厄还没有发生，为什么时间会停留在这个节？你又是怎么知后来的事的？难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柯岚讶然。

    “因为现在和你对话的我，并不属于这个时间节。”巢都主人说，“在这五十万年间，我不断在不同时间节的空间碎片穿梭，就是为了找到挽回一切的方法……但我最终发现，已经发生的事是不可逆转的，就算在这个时间节阻止了灾厄的发生，现实世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也就是说，被困空间碎片里的危险本不存在，蝴蝶效应什么的也都是无稽之谈……涅托在骗我？”柯岚的嘴角不由得扯动了几，人家在各个空间碎片穿了五十万年都没事，涅托还把云描述得那么危险，很显然是为了恐吓自己，让自己放弃云。

    到最后还张兮兮地让自己不要改变历史……看来也是它最后的努力了。

    “涅托并没有骗你，只是它也不清楚云的状况。”巢都的主人说，“已经发生的历史无法被改变，就算拥有时间旅行的能力，也只能去往未来，而无法回到过去。另外，在空间碎片之间穿梭，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我的早就已经毁灭，是以意识的形态存留在这个地方，所以我也无法确定是否会受到破碎空间的影响。”

    “还是不对。”柯岚眉微蹙，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自称巢都主人的声音说的话是正确的，可是以正常的逻辑去分析，却发现存在着很大的漏，就比如——“既然你说时间旅行无法回到过去，那我现在是怎么来到这个时间节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在五十万年之前吧？”

    “你所看到的、受到的、碰到的都只是虚拟的影像而已，在这个虚拟世界中你的任何事都无法对现实造成影响……用一个你能够理解的例来形容的话，这个时间节就像是一个游戏存档，你可以载这个存档，也可以在这个存档里任意施为……但你永远无法行保存，也无法覆盖之前的存档。”

    “那如果我不保存也不覆盖，就这个存档一直玩去呢？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改变这个存档的未来？”柯岚问。

    “那改变的也仅仅只是你看到的‘个人存档’的容，而除了你，其他所有人共享的‘公共存档’容并不会发生改变……而且，只要你连现实世界这个‘公用网络’，你的‘个人存档’就会立被还原成原本的样。”巢都主人说着，突然叹了一气，“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可以阻止灾厄的爆发，但过来很久我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无论是我还是你……不可能永远都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