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为什么，你要把这座安全屋里的人都杀光吗？”皂问。

    “要杀他们的，不是我。我只是为了稀释的侵蚀程度而已，如果可能，我不想杀任何人。但再过一会，就会有一群专业的杀手找上门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一批比你们先前遇到的都要得多的怪。”

    “你是说……那个宙斯派过来的人？！”皂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前这个自称为人在怪在自己底杀了四个人，还把他们的血都吞噬殆尽，可自己居然觉得他说得是对的……“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他妈的！为什么？你怎么会知这些的？！”

    “因为那个宙斯，和我是一类人。”小丑说，“只不过他没有经受住力量的诱惑，将自己的灵魂和彻底卖给了那个存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识宙斯？你到底是谁？宙斯又是谁？”皂只觉脑里一片混，“等等，先不说这个，你已经杀了四个人，这是摆在前的事实，你打算怎么和其他人代？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

    “很快，这座安全屋连带着安全屋的所有人都会被毁灭，或许能逃掉一两个人，但绝大多数人都会死。”小丑的视线撇向了地上那些被他杀死的士兵的尸，“这几个人，只不过是提前了几小时死去罢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里的人都会死？！”皂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信息过大无法理解而导致的大脑过载，让他觉整个人都有歇斯底里的觉，“就没有一丁儿反抗的机会吗？”

    “你们可以选择反抗，但是结果是注定的。即将到来的那些‘东西’，不是以你们的力量能够对抗的。”

    “那你呢，你也会死在这里吗？”皂盯着小丑问，虽然他的心还是存留着恐惧，但此时惊讶、不解、疑惑这一类的绪反而是占了上风，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恼怒。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果让其他人发现这件事，就像你想得那样，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怪……至于我的解释，他们估计也不会听。我不想杀死他们，也不想把气力浪费在不必要的战斗中，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小丑说。

    “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要活，我就只能和你一样，现在就逃离这个地方？”皂问。

    “我给你两个选择……或者说，两个建议。”小丑说，“你可以自己逃离这个地方，只要你能躲过那些东西的搜捕，想办法离开方舟，你就能活。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一些相信我的人的协助，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但我要去的事很危险，我也有可能会顾不到你。当然，你也可以据自己的意志在判断，留来，和这些人一起，或者脆大声呼喊，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小队里的每一个人。”

    小丑顿了顿，接着说：“要怎么，全凭你自己的想法。”

    皂犹豫了，他想要去权衡这些“选项”之间的利弊，可他的大脑此时却是一片空白，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几秒之后，他才开：“如果我选择留来，是不是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