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零零二？”柯岚怔了半秒，“这零是不是有多啊？”

    “要说不绝望是假的。”柯岚如实说，“守夜人指定的计划里在我看来可行无限接近于零……”

    “已经算是很惊艳的转化速度了，毕竟这躯壳被放神之棺也就只有几十年的时间，这个速度放在几万年前，那本是无法想像的。不死船员会的行为和冒险无异……但他们赌对了，躯壳顺利收了那些本源能量，并且成功和你合二为一。”

    “你和我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是在考验我？”柯岚挠了挠，问。

    “有一句话，叫黎明前的夜最难熬，可现在距离黎明还远着呢，甚至只能算是刚刚夜，阿尔法文明就已经被熬死了……我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也持不了多久。”柯岚摇。

    “大概零零零零二个单位。”巢都主人当即回答。

    “放弃倒还不至于，总得试试……不况有多糟糕，预期的结局有多黑暗，有试的机会总还是要试试的……还有另一句话我也喜的，死当活医嘛……万一，真给医活了呢？可行无限接近于零，并不意味着等于零，我想，那些守夜人应该也是因为这一，所以才持来了吧？”

    “你很绝望？”

    “但被这群野蛮人设为目标的‘敌人’，却是把沙皇炸弹当鞭炮放的存在……”柯岚苦笑着耸了耸肩，“虽然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不得不慨一，人类和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都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或是比喻来形容才算贴切了。”

已经获得了能够毁灭一个卷族文明的武。”柯岚不禁吐槽。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没有必要对你隐瞒什么，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个计划难度太大、成功率太低而选择放弃，那我也不会制你去执行。”巢都主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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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或许忽略了一件事……这个计划的主导人其实不是不死船员会的成员，而是愚者。”巢都主人的语速稍微放缓了一些，“愚者很早就觉察到不死船员会的成员之中有人侵蚀程度已经超过了安全阈值，所以他计划是不可能向其他人和盘托的……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谁都不会相信。不死船员会的其他成员都是被他所利用的棋……或许，从不死船员会的角度来看，计划似乎是现了偏差，但从愚者的角度来看，一切都还在照着原定的轨迹行。”

    “所以在愚

    “在人类还没有掌握靠聚变获取能源的时候，他们不就已经研制以聚变为原理的氢弹了么？武是一个文明实力的一分，但并不能完全代表这个文明的科技准。更何况，这些本源能量是来自于那个级别的存在，阿尔法文明获得这些本源能量，就好像是茹饮血的野蛮人在路边捡到了一枚沙皇炸弹一样。”

    “不……其实我觉得那躯壳应该是给他们自己准备的，只不过刚好被我捡漏了而已。”柯岚说，“这并不是他们所预期的结果。”

    “那我还真的差一就被吓退了。”柯岚咧嘴笑了笑，了有些发麻的双，站了起来，“对了，问你一个无关要的问题——你说阿尔法文明在用神之棺实验的时候，消耗掉了二十个单位的本源能量，那我的那躯壳，消耗掉了多少？”

    “……你的心倒是适合成为一名守夜人的。”

    “其实守夜人之中也有很多人，认为人类文明永远无法窥见曙光……很多人疯了，甚至有的人选择了自我了结，但无论是疯掉的还是死掉的，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把这些秘密说去，因为还有人在持，哪怕看到一丝希望，也依旧在黑暗中艰难跋涉。”

    “那你是想放弃了？”巢都主人问，它的语气很平缓，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就好像是真的在寻求柯岚的意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