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乌里奇还是摇，“但如果我要去一个地方，我总是能到……就比如说这里，我知上面那只大虫很安静，它对我没有威胁，但其他怪却因为这只大虫的存在，从来不会靠近这里。所以，每次当我捕获了猎，我都会到这里来。”

    地迷的构造十分复杂，上层数极多，这是一个不断变换的三维立空间，而非那用地图可以表述的二维平面区域，就算给皂他们一个发一只可以正常运转的导航装置，他们也没法走这个迷。

    乌里奇像是炫耀一般抓起了那只鼯鼠的尸，对皂他们说：“这就是我在这里抓到的……它飞得很快，但只要看准机会把它扑来，就有吃！”

    “那你有没有迷路过？”

    “我听说以前在地球上，有一叫候鸟的生，每逢季节变化都会在两个固定的栖息地之间往返，有些距离远的栖息地甚至横跨了半个地球，但这些候鸟却从没有迷失过方向。”努瓦尔接着说。

    “会不会是生的本能？”努瓦尔想要伸手去托，却托了一个空——防护服的前和盔是连在一起的，从正面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分成两截的铁桶一样，穿着这玩意的人别说了，就连自己的脖都摸不到。

    乌里奇把“就像是”三个字重复了好几遍，似乎是搜刮肚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又似乎是他已经忘了人类社会里那些可以用来比喻的东西，他卡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那是一什么气味，反正是一气味，对我来说没什么觉，但是会引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扑向它，这时候我就可以抓到不少猎。”

    “这家伙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本能？”皂说，“就算是那把定位装置装脑袋里的赛博格改造人，也不可能在这座地迷里行动自如。”

    就在皂还打算和努瓦尔争论的时

    “他和我们不一样。”努瓦尔用力摇了摇，“你见过普通人谁能得了急辐病之后，不接受任何治疗自愈的？单凭这一，他就和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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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觉得辐病自愈并不是关键……”皂有意无意地看了一小丑，“辐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怎么在这个地方生存五年，还没有被方舟的探测机人给发现的？说实话，就算这个地方完全没有辐，我觉得我也没法在这里呆上五年。你是怎么躲避那些变异生的，又是怎么在这里的辨别方向的？地迷的结构每一秒钟都在发生变化，我不相信你能把这些变化全都给记来——连小丑都不到！”

    “照这么看来，这家伙似乎并没有迷路。”皂和努瓦尔对视一，“他不走到哪里，都能回到这个地方……很显然，他已经把这里当成是一个‘安全区’了。”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吧，别急。”努瓦尔安地拍了拍乌里奇的肩膀，也摸了一支稀释过的军用兴奋剂，给了他，“你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在这个地方辨别方向的？”

    “还有，”乌里奇又接着说了来，“这只大虫会释放一奇怪的气味，我闻起来就像是……就像是……”

    “什、什么？”皂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就把乌里奇给问懵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和人类过了，就连语言能力都还在慢慢恢复，大脑更是一时半会还没有从以前那近似于野兽的思考方式中转换过来，皂这样连珠炮式的提问让他本招架不住，差就把乌里奇的脑给宕机了。

    “方向……我、我也不知。”乌里奇摇了摇，“我只是……凭着觉走……”

    乌里奇就是这么一个万里挑一……甚至可以说是亿里挑一的幸运儿。

计其数接受临床试验的病人死亡，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选对那条“路”存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