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双月要的安全系统虽然被锁死，但还是有相当一批阿尔法人在留存了来。这批人都是时空悖论的幸存者，几乎都是守夜人组织的成员。只要你能找到他们，他们就一定会向你提供帮助。”报贩笃定地说。

    “但时间够吗？照你发的最后通牒来算，最多再有八个小时，灭世之树的系将会贯穿方舟，钻阿尔法星的大地，到那时候，灭世之树就算和阿尔法星为一了……我总不能把整颗阿尔法星都给轰掉吧？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会引起她的注意。”

    阿尔法星和人类文明对于她来说微不足，但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察觉不到——

    这就好比一座几米的蚁，居住在附近的人类或许不会留心到蚁蚂蚁的数量和类的变化，但如果这座蚁轰然倒塌的话，那必然会引起人类的注意。

    “八个小时，绰绰有余了。”报贩是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我搭乘亚古纳可托尔，从阿尔法星表面起飞，抵达双月八个小时也远远不够吧？”柯岚说，“除非你能给我找一条直达双月的空间通来。”

    “不瞒你说，空间通还真有……而且就在这里。”报贩说，“地冰库第五层除了封存过应龙之卵之外，还藏着一枚通往‘新月’的空间信标，只要让泽珞往空间信标注足够多的能量，就可以打开一条直达‘新月’的空间通。只不过这条空间通维持的时间很短，而且也只能供你一人通过。”

    “……”柯岚愣住了，“这……也是愚者的安排？”

    “是。”

    “他为什么能计算得如此准？”柯岚不解，“难不成他是从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穿越过来的人，早就看到过未来要发生的事？不……不对，就算他能预知未来，但如果要对未来行涉的话，哪怕是极小的变化，也会引发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一开始或许历史还会怎么偏离原定的轨迹，但随着这些细微变化的不断累加，量变最终还是会引发质变……”

    “愚者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榨了阿尔法文明遗留来的十七台活超级计算机的算力，而后，又将四分之一的人格封存到心主脑之中，利用心主脑不停地行演算，同时对计划的细节行微调……几乎所有可能发生的况都被算到了，除非那个存在直接对计划行涉……当然，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手了，那计划不计划的，也就完全不重要了。”

    “我大概明白了……可问题是，地冰库已经完全被灭世之树的系所占据，我现在要怎么……”

    柯岚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本来想问自己要怎么才能到地冰库的第五层去启动那个空间信标，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双月要这张全新的底牌，原本的大招湮灭弹和亚古纳可托尔的歼星炮完全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和留守亚古纳可托尔的人取得联络了。

    “研究院的通信技术研究分院就在距离你两公里远的地方，尽楼已经塌了，但那些从阿尔法文明遗迹里发掘来的通讯设备都被装在尼诺合金打造的保险箱里，毫发无损。”报贩说，“至于用法，唔，你现在应该已经知了。”

    他话音刚落，柯岚的记忆直接多了一分关于这些通讯设备的使用方法……准确地来说，是从被封印的那些记忆之中解锁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