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孟渔对他近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与他同桌而、同床共枕，但这顺从是一个少君对帝王的敬畏，而非侣之间的缠绵。

    孟渔的话越来越少了，也几乎不笑，好几回傅至景都瞧见他望着挂在殿里的灯发呆。

    他知为什么，林明环有一门制作灯的好手艺，孟渔是在怀念渔村贫苦却安乐自由的日。

    傅至景隐约察觉到薄薄的窗纸已快要被破，却还在自欺欺人地维持着平和的表象。

    他不说话，孟渔绝不会先开，半晌，傅至景也拿孟渔这个冷面郎君彻底没辙了，轻叹一气：“你很久不曾对我笑过了。”

    他用了“我”这个字，孟渔却仿若并未察觉他的意，想了想问：“陛要我笑吗？”

    孟渔听从君命，抿着的嘴向两边弯起，圆圆的睛却动也不动，像个漂亮的提线木偶。

    傅至景不要他的颜笑，松开了搂着他的手，忍无端窜上鼻尖的酸意，“你……”

    孟渔静静地望着对方，里如同一汪枯败的古井，一儿涟漪都没有，可明明在几个月之前，傅至景再见到他，他还是鲜活灵动的模样——孟渔活着，却被残忍地扼杀掉了所有的生机。

    这是傅至景想要的吗？

    一日的祈福之行结束了，河东的灾顺利得到控制，有份去庙宇烧香的孟渔亦因此得到了百姓的夸赞。

    不知从哪儿冒来的言论，说少君是大衡的福星，叫河东逢凶化吉。

    灾星与福星皆可人为控，孟渔也算是都验了一遍。

    回到皇后，大抵在外散过心，孟渔不再整日闷在太和殿里，时常四闲逛。

    人都知晓少君不闹，总是走着走着就到了无人居住的偏僻，偶尔兴起还会去看一看，他们得新帝嘱咐，凡事以少君为先，因而从未阻拦少君去中的任何地方。

    “在外等我。”

    孟渔推开宣殿的门，嗅到了一清香的药味。

    殿里只有一个贴伺候的监，他一到就赶忙去通报，不多时，孟渔就见到蒋文慎被扶着现在他前。

    蒋文慎很兴地叫了一声，“小鱼。”

    他走上去，代替监搀住对方，慢慢地挪到里坐。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蒋文慎喜，“我有好好涂药，真的。”

    说着指了桌面的瓶瓶罐罐给孟渔看，还要起来行走。

    孟渔摁住他，“别动，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