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彦举着鞭，叉着腰，“你们怎么那么多事，我平日都是直接过去，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刘翊无意和小儿争辩，大步上前，手一伸就要开车门，不远传来蒋文峥的声音，“本王教无方，多有得罪，请诸位包涵。”

    蒋嘉彦一见到有人给他撑腰，气势越发嚣张，重重地哼一声。

    刘翊望着闭的车门，再一联想“宝失窃”的谕，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与蒋文峥对视一。

    蒋文峥已然行至车旁，浅笑：“不如请刘将军开门查看一番，也好放心。”

    蒋嘉彦不不愿地让开，刘翊翻上车板，只将车门推开了一条往里看。

    车厢有一团影席地而坐，一双黑亮的睛透过幽暗的光线对上了他的目光，他心微缩，重重关上门后，定神说：“放行吧。”

    蒋嘉彦神气地钻车厢里，再从窗探一个脑袋，朝禁军们了个鬼脸。

    禁军早就听闻这混世小王的名声，也不和臭未的小计较，全当作没看见。

    刘翊就这样看着车平缓地离开了皇城。

    蒋文峥打破对方的凝思，“刘将军，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到僻静之，刘翊眉锁，“是你安排的，就不怕陛降罪？”

    “刘将军将人放行，又怕不怕呢？”蒋文峥温声说，“你我皆知他心不在此，何不成全了他。”

    刘翊既然敢便敢当，但他和蒋文峥到底不同，傅至景看在他过往的功劳和父亲的面上，哪怕事迹败想必也会留他一命，后者近来却倍受打压，境万分艰险，定是死路一条——他所认识的蒋文峥不似如此大义之人。

    察觉到刘翊的疑心，蒋文峥笑了笑：“他好歹也叫了我几年二哥。”

    此话说得颇为真意切，叫人挑不病来，刘翊暂且压疑窦，不置可否地目送之远行，秋意萧瑟，蒋文峥清瘦的躯似乎也要消在这秋里。

    “唔……”

    靠在车的孟渔轻哼一声。

    他想告诉刘翊把他拦来，可蒋文峥给他喂了散，叫他不能言，不能动，唯只能睁着一双睛与外界接。

    车已然远离了他恶痛绝的皇城，他的四肢终于逐渐恢复知觉，亦能发些音节。

    蒋嘉彦兴奋地蹲到他面前抓住他，“你能说话了？”

    他艰难地拂走嘉彦的手，闷闷地嗯了声。

    蒋嘉彦撅起嘴委屈：“你不是一直想吗，怎么我帮了你，你反倒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