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自己解决一吧。”他冷淡。

    “你不我了吗？”路乘一副不敢置信状。

    在遍地都是仙草仙果的涿光山里，他哥哥尚且会守着他时吃饭，帮他摘那些他自己够不到的果，在他犯懒不想起床时更是会把新鲜的草果递到他嘴边，而在这贫瘠的人间，果是酸的，草是涩的，只有人类加工烹调过的那些路乘可以勉，可他一不会饭，二也没有买材的钱，即便一路过来有人施舍，过的却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贫苦日，本来以为找到他哥哥就好了，结果他哥哥竟然不他了？

    虽然早就知他哥哥转世后不会记得自己，但骤然受到这落差，路乘还是一变得很难过，神也变成泪汪汪的受伤状。

    因为路乘的控诉和受伤太过理所当然，商砚书又是一愣，开始回忆那些仙宗门收徒时到底会不会饭，好像还真的，那些仙门会给那些还没辟谷的低阶弟专门备一个膳堂，他们这个今天才创立总共就两人的门派自然是没什么膳堂的，所以，为了维持师尊的人设，他还得亲自徒弟的饮？

    养徒弟怎么那么麻烦，跟他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带着路乘去山最近的县城吃饭时，商砚书又一次忍不住想，尤其路乘在他旁边一会儿“师父师父，我要吃这个”，一会儿“师父师父，我要吃那个”，想到路乘一天要吃三顿，顿顿都得他照顾时，那不耐烦的绪简直直线飙升。

    “嗝。”路乘已经吃得肚溜圆了，却还晃着商砚书的手说，“师父，我还想买份绿豆糕带走。”

    “去吧，把你晚上要吃的也买上。”商砚书勉压心中的不耐烦，维持着清冷淡漠的语调，给了路乘一些碎银。

    熬到筑基就好了。他在心劝自己，他当年筑基只用了一年，不过一年的时间，忍一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