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说，你忍不住要对我动手一事。”商砚书说话时一直未抬，直到将手的符画完，才不不慢地抬起，对上方文僵又沉的脸孔。

    商砚书却不喝，只微笑：“我不渴，方友自己喝罢。”

    方文脸上虚伪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着茶盏，在商砚书又低去画符时，现一抹真实的沉，他看向正站在商砚书后的方夫人，手指正要动作，商砚书却突然说：“方友，这就忍不住了？”

    “哦？你还藏了什么后手吗？”商砚书一副惊讶恐慌状，随即又像是演不去了般摇叹，“无趣，着实是无趣，你的手段无趣，目的更为无趣，如此平庸无趣之辈，若非为了徒，本尊真是连杀你都懒得动手。”

    商砚书将一张刚画完的明光符挂到一旁的架上，等待其上的朱砂晾。

    方文则在另一张桌上写画，他的速度远不如商砚书，还时常有因错笔而废弃的，忙活了这么半天，所绘制的符箓也只有零星的几张，不像商砚书那边，画起符来行云，随手一勾便是一张，架都快被挂满了。

    方文动作霎时一僵，勉笑：“商友在说什么？”

    “夫君。”两人安静画符时，方夫人突然来到房中，她面敷厚重的白粉，眸光无神，端着一盏茶过来，勾起一抹看似柔和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僵的笑，“我煮了茶，歇息片刻罢。”

    他似是很为方文忧心：“没了至的灵草来调和，你的可承受不了邪祟的气，很快大限将至，再突破不了金丹，可就要像凡人一样老死了。”

    方府，书房中。

    突然，他又像是想了什么好主意，自言自语：“不若赌一把试试，活剖了我的丹，以金丹修士的丹药，或可替代灵草中和邪祟的气，助你成功破境。”

    “好，劳夫人挂心了。”方文转冲商砚书招呼，“商友一起歇息吧，绘符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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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恼怒吧？”他欣赏着方文的神，语气轻佻如玩乐一般，“好不容易演了一戏把那两个傻骗走，却被我毁了培育多年的灵草，这可如何是好？”

    方文神愈发沉，突然冷笑：“你既然猜到了，还敢留，胆倒大，是自恃修为，觉得我奈何不得你吗？”

，匆匆赶回方府。

    “我说得可对，方友？”商砚书笑意盈盈，哪怕方文想剖金丹的人是他，可他的语气却全无惊恐，反倒较之往常，更加亲切柔和。

    “那便喝茶罢。”方文又，他笑着走到桌边，要替商砚书斟茶。

    “无妨，我还不累，方友歇息便是。”商砚书冲夫妻二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