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收我是为了玩，但你确实也有好好照顾我，把我当徒弟养。”路乘说。

    他的剑法烂是他自己懒，而非商砚书教的不用心，作为一个师父而言，商砚书的并没有什么病。

    认错人这件事，跟商砚书有关，跟路乘自己也有关，他如果不迟到，也不会错过裴九徵，遇上商砚书这个冒牌。

    而且这件事虽然导致了路乘跟哥哥错过十年，但他方才又细细想了，如果没有这十年，他没有认识商砚书，那么在瀛洲的时候，在剑宗的时候，萧放打上门来，谁又能来帮他呢？

    大概他哥哥现在已经被萧放掳回那什么极乐殿去了吧，从这上而言，路乘甚至是需要谢商砚书的。

    当然，欺骗这件事还是很可恶的，而且还有很多小账路乘没翻，就例如玄武城中商砚书被修劫走那回，亏他当时还那么担心，现在想来对方怎么可能会败于什么元婴修之手，分明就是演的一戏，也不知商砚书演这戏到底是去什么，但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路乘也不想追究了，论迹不论心，目前来看，商砚书没有伤害过他，反倒为他过，帮他救过哥哥，这些已经足以抵消那些欺骗了。

    “徒竟如此大度？”商砚书听了路乘的想法，颇有些不可思议，虽说他是盼着把路乘哄好的，还没哄路乘就自己想通了，但他怎么不觉欣喜，反倒莫名地觉有不太妙呢？

    果不其然，在他试图如往常一般去路乘背脊上的发时，路乘立刻往后一躲，同时，商砚书给他准备的灵草他也仍然不吃。

    “徒这是什么？”商砚书问。

    “以前的事都算了，我们就当扯平了，以后……”路乘沉声说他思虑多时的打算，“我要跟你和离。”

    “不许和离！”商砚书想也不想地说完，又，“为什么？”

    “不和离也行，你放我回去。”路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