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书捂着后腰，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你刚刚是不是用脑袋我了？”

    “傻徒儿。”商砚书没有再说去，只是抱住路乘，低喃说，“若非为师把你抢来，也许哪天你被人剥拆骨了都不知。”

    商砚书跟路乘对视着，他很想像以往一样，带过这个话题，但到底没控制住心中积压了这么多时日的怒气。

    “不许你说我哥哥坏话！”路乘又了他一。

    他现在的形态额没有双角，人倒是不痛，但商砚书还是很不敢置信：“你为了裴九徵我？”

    “是你先说他坏话的！”路乘刨动小蹄，像是在警告对方。

    “他能给你的，为师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为师也可以给你。”

    “你还想为了他踢我？！”商砚书原本都想结束这个话题了，此刻却是怒从心起。

    讨好他是为了裴九徵，跟他闹脾气是为了裴九徵，愿意让他摸编辫，也是为了裴九徵！

    “不一样！他是我哥哥！”路乘大声说，或许别的都能替代，但是这一是改变不了的，就算路麟这辈的转世并不是多如何厉害的仙尊，而仅仅是一个平庸的普通人，无法给路乘提供任何灵草，殿，地位，但路乘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方。

    “说了又如何？裴九徵自己的那些事，难还说不得吗？！”

    “你就那么笃定？他可未必是……”商砚书冷笑一声，被路乘激得几乎就要不择言了，但像之前那数次提到裴九徵时的停顿一样，在话最终前，他又一次停住了。

    路乘的脸垮来，在商砚书起去拿一旁的木梳时，他突然用脑袋向对方。

    因为……路乘一噎，这件事他也一直不明白。

    灵草，华的殿，崇的地位，温柔包容的耐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路乘在剑宗有的这些，商砚书都努力给他了，他耐着忍了这么多时日，就是想慢慢打动对方，但一个月来，路乘别说是被打动，这匹小倔满脑仍然只有裴九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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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没有指名姓，但结合前面的话，这个“人”在暗指谁，其实也很明显。

    “你只看得到面上的事，裴九徵私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又知多少呢？”商砚书冷嘲，“他若真的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夜间又为何不敢与人同寝呢？”

    “他到底哪里好？”商砚书又说，他一边继续给路乘编辫，一边喋喋不休，心中的幽怨之气简直藏不住。

    “他就是！”路乘半不怀疑这，虽说他认错过人，但那是因为他那时候没见过裴九徵，与裴九徵初见的第一面，那灵魂中的共鸣与震动，是不可能错的。